接下来的日子里,阿呆的日子过的很安静。 每天美甲店还有家两点一线。 有空了就跟着电视学英语,或者被拉去教会里听一听牧师的传教。 心很平静。 生活里遇到的各色人种也在慢慢帮阿呆提高听力。 偶尔遇到美甲店的客人,还能和别人磕磕碰碰的说上几句。 日子在慢慢的朝着阿呆期望的方向进行。 若不是赵柯突入其来的一通电话,阿呆都快忘了,周遡已经快要有一个多月没有联系她了。 一个多月。 已经够多伦多从春天走到夏天。 也已经够冬天的积雪彻底融化。 canada goose都生了不止一胎的小雁了。 可是。 这么久的时间,唯独不够让她忘了他。 阿呆是被赵柯一个电话叫来的。 电话里,赵柯让她赶紧来,甚至语气严肃的说让她来给周遡收尸。 吓得阿呆抓了桌子上的钥匙钱包忙不迭的就来了。 哪知道一进门看到的,是躺在沙发上喝的烂醉如泥的周遡。 周遡将手搭在额头上,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身上沾染着酒气,地上散着的,全是空酒瓶子。 有啤酒,有红酒,还有高度的whisky和gin。 桌子上还有喝tequi而剩下的lime和tonic water。 遍地狼藉。 更可怕的是,周遡他浑身滚烫。 阿呆靠近他。 发现他唇间呢喃着一些酒话。 她听不清。 赵柯见阿呆来了,总算是松了口气,“这儿交给你了,你就在这儿陪着他。” “妈咪那儿你打个电话去请假,工资我三倍付你,你这几天就留这儿陪着他。” 说着便从钱包里数出一沓子钱扔在桌子上当做预付。 阿呆问他:“他这是怎么了?” 虽然平日里周遡烟抽的很凶,但是阿呆知道周遡并不酗酒,可是现在地上躺着的酒瓶,啤的白的红的,混在一块儿。 怕是有十多二十来个。 这分明是不要命的喝法。 赵柯看了眼面前半跪在周遡面前的阿呆,他思索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今天是他弟的忌日。” “每年到这个时候他总要疯一回。” 前些年他顶多把自己喝到吐,但是今年估计是陈生来了,旧事被重提,喝的更狠了。 外加上生了病,才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本来赵柯是打算叫naomi来的,他没她电话,在周遡手机上翻了半天,最后居然看见了一个神奇的备注。 安眠药。 这三个字极大的勾起了赵柯的兴致,要知道,和周遡做弟兄这么多年,他失眠的事情赵柯比谁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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