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确认吗?” 严小刀问:“照片你看到了?” 薛谦说:“我看到了,我按你提供的线索查了这个耀光集团老板郭兆斌。这人籍贯恰恰就是三江地的江口市郊区农村户口,又是个从光脚农民混成资本大鳄的奇葩,不知怎么发的横财。几年前燕城突然冒出这么个耀光集团,在北方几省豪掷资金注入基建和地产行业,资金来路不明。这人档案照片我也给你发过去了,你再帮我仔细看看?” 严小刀正色道:“我没见过凶犯正脸,我认不出郭兆斌的证件照究竟是不是主犯本人,我就认那个后脑勺。薛队长,如果你信任我的眼睛,我只要眼没瞎,就一定不会认错。” “我信任你眼力。”薛谦在电话里声音沙哑,“十面围堵,今天绝不放过这个人渣。” 浩浩荡荡的追逐大队,以郭兆斌乘坐的那辆深绿色轿车为标靶,一路沿着燕津高速狂奔。 车里躲着的这位惊弓之鸟,眼瞧着距离省界越来越近,反而突然心安了。 怕什么?回到老巢他怕谁啊? 郭兆斌在车里拨通他的救命号码:“舅舅,我可能惹了点儿小麻烦。操,我就是倒霉么,我吃个饭竟然撞见严逍!他肯定认出我了,他现在一路死咬着追我!” 接他电话的人,就是斌总的娘家大舅子。郭兆斌一个初中都没毕业的穷乡巴子,身无长物目不识丁,从三江地跑到燕城来做北漂,在几千万北漂大军中能够“脱颖而出”做成公司老板,这人背后能没个撑腰的硬靠山?这都不能叫做“靠山”,而是把他从低洼的泥坑里架出来平步青云的一块基石,不然这小子现在还在荣正街上游手好闲吃喝嫖赌呢。 但凡一人得道,身边的鸡犬都跟着升天,并且有恃无恐。 电话里的人吸着雪茄,慢条斯理儿:“能有多大麻烦,这么着急忙慌,你这点儿出息!” 郭兆斌脸上的肉抖了抖:“舅舅,也没多大麻烦,可是严逍他好死不死地一路追着我,我好像听见警笛,警察也过来了,现在您说咋办好?” 电话里的人冷笑道:“你现在在哪?离省界还有多远?” 郭兆斌说:“没多远,就快到收费站了!” 郭兆斌仿佛隔着电话屏幕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雪茄气味,那个声音说道:“开过来不就完了吗,进了燕城谁敢拿你?他鲍正威官至几品,他有多大胆子,他敢越界抓人?” 郭兆斌顿时吃了定心丸,身子往后一仰:“是嘛,舅舅,嘿嘿。” 他那位大舅子的笑声轻佻而沙哑:“去找梁通,让他接应你过来,把条子都打发走,没大个屁事,不要慌张——” …… 薛谦瞄了一眼车载电子设备:“距离省界还有多远?” 开车的警员说道:“三公里,薛队。” 南郊县城原本就离通州非常近,留给他们追击的空间太小了,机会转瞬即逝。 薛谦低声骂了一句:“交警大队这帮人办事效率太低了,拦不住这个疯子。” 他对着通话器喊话:“严总,你们的卡车能不能撵上?直接拦截,撞他的车,把他拦在省界之内!” 严小刀和凌河全都听见了,互相飞速对视一眼。严小刀低声对凌河道:“能撞吗?” 薛谦在通话器里说:“你们撞了算我的,留一口活气儿就成,撞他。” 在自家地界范围内,薛队长敢放这个话,手也是很黑的。 凌河面无波澜地听着薛队吩咐,打了一下方向盘怼着那辆绿色小车的车屁股过去了。省道最后一处收费站就近在眼前。 绿色轿车也突然猛打方向盘,冲向一条被橘色障碍物格挡的空道,竟然强行冲卡,许多障碍物与车头碰撞接吻,脆弱的防线分崩离析! 凌河驾驶着高头铁马紧随其后,橘色三角筒争先恐后砸向他们的前挡风玻璃。隔着一层足够结实的前窗玻璃,严小刀下意识地伸手,护住凌河的头。从他们两侧车窗外飞走了各种破烂障碍物。 后面的铁骑大军集体冲卡,警员汇报:“薛队,咱们已经进入燕城地界,恐怕是前有围堵后有追兵啊。” “妈的。”薛谦嚼碎了一颗烟蒂,骂。 后车的方副队长在通话器里问:“队长,要不要马上通知燕城警方协助抓人?” 薛谦不屑地哼了一句:“‘通知’他们协助抓人?你‘请求’都没用,你们觉着人家会跟咱们协助抓人?还要领导之间打招呼,做汇报,批条子,有他们协调的工夫,人早就跑了。” 严小刀的声音同时响起:“薛队,我猜测郭兆斌过了通州县城一定直奔朝阳,假若他和梁氏的梁董事长有密切联系,梁家大本营就在朝阳……” “没错,这就是梁氏的大本营。”薛谦迅速做出决定,“不要惊动朝阳警方。” 方副队:“……”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