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在此,那厮不敢放肆,你三哥我却没这个面子。” 话说到这个地方,孟中亭也不能再难为孟中亲了,相比孟中亲是二房的人,自己好歹还是大伯父嫡亲的侄子,可那彭久飞不还是毫不顾忌吗? 那他能如何办?临近考试了,还能写封信寻父母外祖求救吗? 这些事,孟中亭自己都理不清楚,他并不想告诉崔稚,一来,崔稚是个急脾气的,上次同那彭久飞便瞪了眼,二来,孟中亭总觉得彭久飞对他的纠缠,实在有些见不得人,更说不出口了。 可他不说,崔稚也不会猜不到。 崔稚问他,“是不是那个姓彭的又来纠缠你了?” 孟中亭张口就要否定,崔稚却盯住了他,“看来是真的。” 松烟在旁叹气,孟中亭让她不要管,“这件事我自己解决便好。” 这话要是出自魏铭的口,崔稚当真就不用费心了,到底魏大人的办法层出不穷,但孟中亭在她心里还是那个婴儿肥未褪的小男孩,她实在有点不放心。 “小六,是不是你三哥他们也帮不了你?” 她都猜到了这个份儿上,孟中亭还如何隐瞒,他低着头点了一下。 崔稚见状,不由地思索了一番,问道,“我记得你那巡按御史的义父,是在济南做官,如今还在不在?” 她说得人正是当年用来吓唬王复的山东巡按,张盼波。 张盼波是孟中亭的义父,虽然官位不及三品的通政使,但是权柄不小,尤其在山东地界。 据悉,张盼波在这山东巡按的位置上坐了许多年,承蒙孟中亭的大伯父孟月程关照,好像明年开春就要升官了。他和孟家一体,又是孟中亭的义父,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但是孟中亭支吾了一下,“这等事情,怎好同义父言明?” 崔稚晓得他惯来面子薄,若不是她猜到,他连自己都不想说,更不要说同长辈了。 崔稚琢磨了一下,“不说便不说了,你只说在这里思绪不安,想去你义父处暂住几日,反正就要开考了,他怎么会拒绝你呢?” 这样一来,孟中亭住进了张盼波府上,那彭久飞也就不好大摇大摆行骚扰之事了。 孟中亭听得眼睛都亮了,“小七,这么好的办法也就你能想出来!我真傻!” 崔稚见他这般,也跟着高兴起来,心道,你一个小小初中生,哪能跟我比呢?我可是比你大了近二十岁,天增岁月人增寿,脑子不能破又旧! 两人安安稳稳说了会话,崔稚把东西拿了出来,松烟跟她道,“夫人怕少爷再犯了童试时候的毛病,把那两个灶上的婆子也遣了过来。” 崔稚连声道好,“还是夫人想得周到。”她说着,让人把两个婆子叫来,又点了两句,孟中亭到了张盼波府上,她也一样不好上门了。 当天下晌,孟中亭就住进了张盼波的府邸。 张盼波给他收拾了个僻静的院子,听说他考试紧张,又安抚了一番,笑道,“你爹也是这个毛病,亏得这两个婆子做饭合你的口味,还能压制一番,不然实在是有你受的!” 他又道,“义父今次正是乡试的临巡官,我给你安排了人,若是你考试时候身子不妥,可不要拖着,快快报与我,我寻了大夫给你诊治,许就不用出贡院了!” 乡试三年一回,备考三年甚至十年二十年的,大有人在,进了贡院,心里紧张,总容易出点事,孟中亭就是考试紧张症的一类人,有张盼波能给他在贡院里寻大夫,若是能当场治好了,还是能接着考试的,不会一耽误就是三年! 旁人哪有这个机会呢?毕竟是临巡官,总管贡院内外看守之事。 孟中亭得了这么僻静的院子,又被张盼波喂了这么一颗定心丸,这心里立时就安实了,当天晚上睡了个好觉。 翌日一早,张盼波要去贡院里当差,早间同孟中亭一道吃了早点,他见孟中亭吃那墨西哥烤肉卷,自己也尝了一个,意外好吃,“这玩意看着是那贩夫走卒吃的东西,没想到味道不一般!” 孟中亭听他这话说得有些奇怪,心道苍蝇馆子里的美味,一般都比正经后院厨子做的好吃,大概义父没怎么吃过吧。 他正想着,有小厮过来通传,说有人上门拜访,“……说是莱州彭氏的彭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