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稚一直扶着腰,刚才摆手的动作幅度大了,她这腰又不得劲。孟中亭还不晓得她腰扭了,当下听万音和邬梨解释了一番,吓了一跳,一步上前扶住崔稚。 “天爷,怎生扭了腰?前几日松烟也把腰扭了,到如今还躺床上呢!” “啊?我说怎么没见松烟。”崔稚问,“他怎么回事?” 孟中亭支吾了两句,崔稚却听了明白,“你四哥四嫂怎么回事?夫妻吵架,干嘛把你纠缠进去?” 这种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倒不是孟中亮要纠缠,也不是孟中亭想管,是邬墨云哭闹,又不敢去找公婆,见着孟中亭就将孟中亮抱怨一顿。 孟中亭还能怎么办,当然要劝,孟中亮还要说他没安好心,结果被撕扯进去,上次要不是松烟用腰挡得这一下,现在躺床上的就是孟中亭了。 崔稚不由道,“你比我还惨!” 她见孟中亭愁眉苦脸,身后的马车里有丫鬟探头探脑,“怎么?你四嫂还亲自来了?” 孟中亭点头,“一是送箱子,二来,昨日两人吵架,我四哥出去,说是与朋友一道,我爹没空管他,四嫂见他一夜不回,心里急了,要出来寻。” 邬梨听着,嗤笑一声,“大夫人给她宝贝闺女寻的这门亲,可当真是好亲!” 两闹凑一闹,可惜连累了孟小六。 孟中亭不好说什么,叹了一气。 崔稚摊手。 在旁沉默许久的万音走过来,同几人道,“有个相熟的花船过来,我如今同他们不再打交道,不见也罢,先回马车了。” 众人连连道好,邬梨抱着墨宝陪她一道去了。 崔稚瞧了一眼那靠近的花船,忽的一笑,戳了孟中亭一下,“瞧,那是谁!” 孟中亭看去,只见船边倚着一个风流公子,左拥右抱,仰头饮酒。 不是孟中亮又是谁? “这可巧了!”崔稚呵呵笑,“不知道你四嫂在这儿寻到他,如何作想?” 她说着,特特瞧了一眼马车,见那探头探脑的丫头也往花船看去,接着,邬墨云从马车上下了来。 崔稚笑得不行,“有好戏看了!” 孟中亭却苦了脸,又有得闹了! 他说不行,“在这里闹事成何体统?可是要给我父亲丢了脸的!” 他说着,直奔邬墨云要去劝回去。 崔稚本来想拦他,又觉得他说得不错。关上门斗的你死我活,打开门总是一家人。虽然崔稚觉得,孟中亭还是不要管的好,吃力不讨好。 她见孟中亭赶过去劝邬墨云,然而邬墨云根本不听,又是跺脚又是叉腰又是抹泪的,孟中亭根本拦不住,邬墨云三下两下就到了河岸边。 正好,孟中亮乘的花船也靠岸了。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吵过惊涛拍岸。 邬墨云那大小姐脾气上来,差点跑到孟中亮船上去。 孟中亮不敢下船,又不能表现出真的怕了邬墨云,夫妻俩各船对骂,孟中亭急的满头大汗。 “这事传出去,如何影响父亲官声!你们不知道吗?!” 邬墨云只顾着骂孟中亮,根本不理睬,孟中亮却冷哼一声,“我说老六,你在这装什么好人?!要不是你,她能跑到这里来?!现在说什么影响父亲官声!你根本就是想让父亲责骂我!什么官声不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