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自己做主,闹得如今这个下场,也不敢将她远嫁,怕没人能照应她,出了大错。 今日,沈攀来他这里说话,说到了自己这个女儿,他一下就明白了沈攀的意思。 他这才想到,若是找一个书院的学生,将女儿托付,成亲后有什么不便,自己尚且能伸一伸手,不至于让她受苦。 像沈攀这样,自己学识过人,家中无有亲生父母,只有一个嗣母依靠。虽然出身差一些,但是同上门女婿一般,能尽心尽力为叶家,也是不错的! 况且沈攀进学晚,尚能学到如今的水平,日后不可小觑! 他这样想,再看女儿的慌乱,更是道:“沈攀是学子中的翘楚,我看尚算不错。” 叶兰蕙听了,嘀咕一声,“那魏从微更是翘楚中的翘楚。” 叶勇曲挑眉看了她一眼,“你还看上魏生了不成?” “哪有哪有!爹爹瞎胡猜什么?”叶兰蕙赶忙摇头。 “那魏生学问确实好,比你兄长当年不次。只不过他才来扬州,家中情形并不清楚。况且爹爹觉得,你这小囡惯来任性,找个年纪大些的,总比年纪小的好。” “爹爹!我哪里任性了!”叶兰蕙嘟了嘴。 叶勇曲没再同她玩笑,却道:“你爱读书,喜欢学问,却不是哪个男人都愿意妻子读书,不少男人都觉女子无才便是德。方才沈攀来寻爹爹,爹便问了他一句,他道:‘女子也当有自己的选择,并不是我等可以在外行走的男子,理应束缚的。’有他这话,爹爹觉得很放心。” 叶兰蕙又愣了一愣。 叶勇曲看看女儿那副傻样,爱怜道:“沈攀合不合适,爹和你娘还要再看一看。咱们小囡还没及笄,就是及笄了,爹爹也能多留你几年。” 话音落地,叶兰蕙眼中溢出了水光。 她想到了刚才爹爹复述给她的沈攀的话。 若是沈师兄能这样想,那他也许真是良人。 —— 叶兰蕙出了叶勇曲的落脚小院,恍恍惚惚地在竹院里游荡,不知怎么,竟然又走到了竹桥边。方才竹桥上的人早就不在了,叶兰蕙心中有话想找人说说,却只有溪水声哗哗流淌。 她站了一会,看着竹桥下清澈的溪水,又回头看了一眼西边的宿舍。 这一瞧,恰恰瞧见魏铭提了两桶水,走到了门前。 “魏生!”她几乎没有犹豫,叫住了魏铭。 魏铭讶然,见她直接飞奔了过来,只好道:“叶小姐找我有事?可否等我将水倒进刚水缸?” 叶兰蕙点头连连,见着魏铭手脚利落,将两桶水倒进了院中的水缸里,将卷了的袖子慢慢放下,信步走了出来,她心里说不出的安定。 虽然她和魏生只有一言之缘,可她总觉的这样的人,必然如同自己的兄长一般稳重、通透。 魏铭全不知她找自己作甚,直到听她问,“魏生如何看女子读书进学?” “为何有此一问?”魏铭看看叶兰蕙,暗暗猜测是不是沈攀说了什么话。 谁想话音一落,叶兰蕙便道:“方才与沈师兄谈及此事,沈师兄说,女子也当有自己的选择,男子不应束缚。沈师兄,很鼓励女子读书进学!” 魏铭愕然。 “这话是沈生同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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