沣同怂恿的事可不止一桩两桩! 他只是觉得自己脾气是有点爆,一点就着,可今日再想想,点着他的根本不是别人,正是刘沣同! 刘沣同就是因为在刘氏宗学怂恿闹事,才被赶到县学来的!他怎么从没想过这一点! 看着刘沣同转身走了,赵王浒怔在原地。 这次真完了!都是刘沣同害他! —— 要说赵家赔了狗又折了老爹,其余几家都怕的要命,连刘沣同的爹都同他道:“赵家完了,我这心里瘆得慌!” 刘沣同浑不在意,“怕什么?又同咱们没干系,那都是赵家做的事,难道谁还往咱们家头上扣屎盆子?” 刘明吉道:“那倒没有,就是宗家那边来了人问话,问咱们家有没有掺合其中,我看那样子,要是掺合了,怕是他们不想管。” “呵!”刘沣同冷笑一声,“谁用的着他家管?咱们根本出不了事!” 他想起刘春江一家,脸上不禁露出恨意,又回想起在宗学时,那桩桩件件的被刘春江压着的不快。 而刘明吉低声嘀咕,“用不着那自然是好的,就你公那个样,实在不能让宗家过来,要是……可了不得……” 刘沣同莫名其妙地问他爹,“爹,你说什么呢?” 他一问,刘明吉吓了一大跳,“没什么,没什么,早点歇了吧。” 说完,低着头快步就走了。 过了两日,刘沣同早就把赵家的事抛在了脑后。 是他出的主意不错,他也扔了一根银簪算作凑钱,但是说到底,都是赵家做的事,谁让赵王浒没脑子呢? 他是动脑子的人,和赵王浒那种傻子可不一样! 刘沣同没啥想不开的,只把赵家当作用废了的枪,扔在一旁看不都看,一头扎进通房怀中,光天化日地又是一通胡来。 上次赵王浒打断了他的好事,闹得他好些日子都提不起兴致,今日好不容易有兴致了,又折腾了半晌才有点动静。 这要是折腾不起动静,赵王浒就是下十八层地狱也解不了他心头之恨! 这么一想,刘沣同更是打定主意把赵家的事抛在脑后了,捏着通房的腰,把通房捏得乱叫,一掌打在臀上,“好好给爷服侍!爷可没在你身上少花钱!” 两人立时缠成一条麻花,闹了半刻钟,刘沣同眉头一皱,就到了关键时刻。 然而,让他意料不到的一幕,再一次出现了! 家中小厮跌跌撞撞地往刘沣同院里跑,嘴里喊着刘沣同却没人答应。 屋里通房叫得正响亮,刘沣同哪里还听得别的? 小厮转头瞧见身后紧跟过来的人,也管不了旁的了,一把推开了门,“爷!衙门的人来抓人了!” 这一声喊完,小厮往刘沣同看去,只见他浑身一僵,脸色煞白,一下倒在了通房身上。那通房惊叫着卷被裹了自己,刘沣同被她一推,这才醒了过来,往下一看那疲软之物,又昏了过去。 昏不昏的,人还是被抓到了衙门去。 原因却是让人意想不到。 刘沣同抽了通房头上的银簪子扔给赵王浒还钱,赵王浒因着那日撞见通房之后,神思不属了两日,并没把簪子拿去当掉,自己藏了起来。 他见自己家犯了事没有出路了,就把刘沣同出了主意又出了钱的事全都咬了出来,包括这根簪子。 这簪子样式虽然普通,谁想簪子上竟被通房找人刻了通房的闺名,怕丢掉。那天情急,通房亦没想起来,这下官府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