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地方都绷紧坚硬的快要爆裂了。 可是待青仪的下一句话道出后屋内的二人就再无任何继续的心思了。 青仪道:“门主,方才门内分派到九凝宫的日部弟子前来禀报说……说妘姒长老不见了。” “你说什么?!” 话落屋内的门就被从里头一把打开了,常嘉赐站在门边,幽幽的月色映出他半敞的衣衫,面色隐约还带了一丝绯红,可是那双眼内的迷醉却褪了个一干二净。 他瞪着面前的青仪,紧张的问:“不见了是何意?人去哪里了?不是让那些人好好看着的吗?” 青仪这些时日天天跟着常嘉赐往返在两边,自然晓得他对那长老的看重,也不敢怠慢地说:“听他们说是有好好看着,但是两个时辰前不知何故那些守在门外的弟子都昏睡了过去,方才醒来才发现到门里的长老没了踪影。” “好好的怎么昏睡过去?莫不是九凝宫有人要害她?!” 常嘉赐听罢,什么都顾不得思量,抬腿就要往外冲,被匆匆赶出来的东青鹤一把从后头抱住了,张开手里的外衫一道将人裹了起来。 “嘉赐!嘉赐!你先别急,”常嘉赐把不停挣动的常嘉赐困在怀里,转头问面前呆滞的青仪,“日部的弟子呢?九凝宫其他人可有事?” 青仪回神:“九凝宫其他人都无事,不过日部的弟子在屋内发现了魔修的气息,他们着了宫内的人来传信,其余的都跟出去找妘姒长老了。” “幽鸩……是幽鸩,”常嘉赐面如金纸,“幽鸩一定知道了我同她的关系,所以才对她下手的,是我,是为了我……” 东青鹤见他那模样,刚要安抚,又要让青仪找哲隆再加点人手找人,外头却又急急忙忙跑来了两人,一个是青越,一个是被吩咐陪在妘姒身边的木部女弟子。 “可是有消息了?”常嘉赐焦急道。 女弟子点点头:“他们发现了妘姒长老,在醉倚山……” “谁同她一道?人可是还好?”东青鹤问。 女弟子看了眼东青鹤,又向恍惚的常嘉赐瞥去,顿了下道:“没人同她一道,长老她……她……” 东青鹤一听这话就知不好,一个不察已被怀里的人遁出,就见常嘉赐跟只离弦的箭一般窜了出去! 常嘉赐连鞋也没穿,头发还是披散的,衣裳凌乱的挂在身上,整个人跟丢了魂一样倏忽间就飞到了那里。 一眼看到了日部的几个弟子,他们围拢在一处小坡上,靠近了又发现,原来几人正中还躺着一道身影。 那靛蓝的纱袍是常嘉赐最为熟悉的,傍晚的时候他还倚在其上,可此刻却铺散在地,沾满了泥灰。 常嘉赐脚下一软,险些从半空栽下,硬撑着一口气才落在坡上,顿在那里竟不敢往前走了。 日部弟子回头发现了他,有人想说话,见了常嘉赐的模样却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彼此对望,皆低下头慢慢的给他让出一条道来,也让常嘉赐看清了里头的情形。 躺在那里的人如他所想一样的穿着靛蓝长袍,只是不同的是,那人的胸口到小腹处被两根手臂粗的藤条所穿过,从心口进,自丹田出……殷红的血浸没了身下一滩黄土,这也是那些日部弟子不敢挪动她的原因。 显而易见,妘姒长老受了重伤,回天乏力。 常嘉赐又走了两步,扑通一声在她身边跪下了。 他张了张嘴巴,竟然发不出声,还是地上的人似有所觉,原本已无力垂落的眼睫竟然轻轻地动了动,困难地抬起了眼皮。 见到面前的人,妘姒微微笑了。 嘉赐…… 她已说不出话,只能从那开合的唇边勉强分辨出她的意思。 对不起…… 我食言了…… 常嘉赐不停摇头,伸手去擦她嘴角流下的血。 “姐姐,姐姐,你别这样,我们说好的……我们说好的,你不会留我一个人的,你再给我点时间,我可以救你,我一定可以救你,这不算什么,我有办法……” 说罢他就要跳起来去找些什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