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了对方。 那人说:“里头的人暂时不见外客。” 被挡的人便有些生气:“我们花宫主不过是想来探视一下,小道长这样做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吧?” 原来是老熟人来了,常嘉赐听得撇了撇嘴,怕是探视是假,别的目的才是真。 拦他们的应该是禄山阁的小厮,那小道士倒也尽责,并不受九凝宫弟子的威吓,仍是不慌不忙地说:“这是东门主的吩咐,花宫主也不要为难我们才是。” “我们怎么会为难小道长,只是凶兽已灭,宫主不会在禄山阁久留,东门主又诸事繁忙,你看这才做完道场他便同阁主去商讨别的了,宫主怕这么前后一耽误反而错过了,所以才想着择日不如撞日的过来了,小道长便通融通融,莫要让我们宫主白跑一趟。” “这……宫主……”这话说得小道士有点进退维谷,一时半会儿只能僵持在那儿。 此时又一道嘶哑的女声响起,打断了那口若悬河的女弟子。 “东门主让人拦着都不怕屋里的人被耽误探视,宫主又何必怕呢。” 里屋的常嘉赐一听这粗粝中带些干枯的声音就知道来的是谁了,脸上一时闪过意外的喜色。 不过很快那喜色就被浓浓的怒意所替,只因那九凝宫的女弟子若说对那禄山阁的小道士还有所顾忌,对于自己宫内可有可无的对象,便不需再给半点好脸了。 “妘姒师叔这话是什么意思?说宫主瞎操心还是假操心?简直放肆!” 妘姒一顿,沉沉地回:“我不过是依着小道长的话说,宫主若真忧心屋里人的伤势就该让他好好静养,不该让你在此喧哗。” 她以往在宫中就算没有对花见冬忌惮畏缩,但大半时间都是沉默寡言的,哪怕宫内弟子对其冷言冷语鄙薄不屑,也没见妘姒有过什么不满,一来二去大家都当这个丑八怪善弱可欺,就算不去挑衅她,也只以为妘姒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却不想今日她却忽然气势暴涨,公然让花宫主下不来台? 女弟子自然大怒,声音都抖了起来。 “你、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指使宫主,指使我……” 不过怒得不止她一个,还有门里的常嘉赐,他气得直接抄起床头的瓷枕就朝大门口丢去,力气不够大,以至于桄榔一声巨响后,那客居中也算上品的好东西只能在门旁摔了个粉碎,但那动静也足够让外头的人惊上一跳了。 “指使你怎么了,你这贱、贱人……就是找死!” 常嘉赐咬牙切齿的大吼,若他没受伤,当即就能把这胡说八道的嘴撕得血肉模糊。 大家都是修真人士,不过隔了道木门,里头什么情形自然能听得一清二楚,包括常嘉赐那毫不客气的谩骂。 九凝宫的女弟子何时受过这般侮辱,立时火上心头,不顾小厮的阻拦,急急就要往这房间冲,只是才走了两步就又被人挡了去路。 常嘉赐听见妘姒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一回更多了一丝冷冽。 “我的确不算什么东西,但是教训你,还是绰绰有余的。”论辈分,花见冬都要叫她一声师姐,妘姒要计较,到底哪一方才算放肆还真说不好。 女弟子被骂得哑然,只能求助于其师父,而一直未开口的花见冬终于说话了。 “师姐,你这是何故,想让外人看我们九凝宫的笑话吗?”比起妘姒那破锣嗓子,花见冬的声音简直滑如冷泉,“我倒是不知你和里头那人何时有这样好的交情了?他之前的所作所为,难不成你也知晓?” 原本妘姒是可以一口否决的,常嘉赐背地里干了什么她哪里会了解,只是妘姒大概想到了他给自己的那一箱紫芙蓉丹,怕也是来路不明,而她却坦然收下了,若说毫无干系,倒也不算。 于是一时无法接口。 她这样的踌躇在花见冬和九凝宫弟子的眼里自然是有所隐瞒,那女弟子更是阴测测地说:“看妘姒长老如此为难,好像真的关系匪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