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点了头。 少宫主立时露出了一张狡黠的笑脸,问:“你叫什么来着?” 其实二人在鲜鱼山上才见过,东青鹤记得当日对方的模样十分柔静,眉宇间却又带了几丝傲气,并非如今面对自己的这般……烂漫活泼?!不过许是人前有所顾忌秉持,私下便要自如一些也未可知。 东青鹤给对方找了个缘由,便大方的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结果那少宫主听了却睁大眼:“鹤?就是那腿长长,跟鸡一样的?你也是妖修?” 东青鹤莫名的摇头:“我不是……” 明明昨日九凝宫的庭蕙宫主还拉着自己说了很久的话,这位少宫主就站在一边,对方怎得像是完全不记得自己了?还有跟鸡一样是什么形容?那个“也”字又是何意?是在拿他和那秃鹫作比? 仿佛感觉到东青鹤眸光闪烁,对方也意识到话问得不妥,便转而道:“呃……我、我叫花……花……算了,你叫我丫头姑娘什么就好了。” “那怎么合适,您是少宫主,我便这般称呼您吧。”东青鹤推测这姑娘怕是受了妖兽的惊吓,神智有些混乱,不知稍后会否复原。 “啊呀,随意吧……”少宫主特别大咧咧的挥了挥手。 未免打草惊蛇,二人寻了一处山洞栖身,不过东青鹤将杂草筑起的简陋床铺让给了对方,自己只打算在外守卫一夜,谁知待到半途却又听见那少宫主传唤。 待东青鹤上前,那少宫主凑过来小声说了句。 东青鹤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少宫主大概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犹豫了下才重复道:“东、东青鹤,我肚子好饿……” “你……” 东青鹤想说你难道没有辟谷吗?然对上眼前人亮敞敞的大眼睛就把尴尬的话吞了下去。 “那……我去摘些野果来。”他说着要转身,又被对方一把抓住的袖口。 “我……我想吃旁的。”少宫主低着头。 东青鹤盯着她的头顶,像是猜到了那人所想:“那我去猎些野味……” “野味?什么野味?!”谁知这个提议引得少宫主猛然扬起嗓门,“我、我不吃野鸡野鸭野鸟!不吃不吃!” 东青鹤:“……” 东青鹤:“那少宫主想吃什么?” 少宫主踟蹰了须臾还没得到对方明白,只得爽快道:“我想吃鱼!” …… 盈盈篝火边坐着一位剑眉星目的男子和一位冰肌玉骨的女子,只见那男子以往修长有力舞剑如风的手上此刻拿得却是……一串烤鱼,而那女子向来眼高于顶冷傲如霜的瞳仁中此刻映得满满的也是……一串烤鱼。 那鱼被艳红的火焰舔噬的金黄酥脆,稍一翻身还会滋滋作响。 闻着不住往鼻尖跑的香气,少宫主不顾矜持的咕咚咽了一口口水后问道:“东青鹤,我的鱼好了没有啊” 东青鹤感觉着一边快比火芯子都要亮的视线,慢条斯理地又给鱼翻了一个身才道:“再烤烤。 谁知等不及的对方竟直接抄手将鱼夺了过去,并放出厥词道:“不用那么讲究,生的我都吃得下!” 东青鹤:“……” 眼见对方果然三两口就将那小臂长的鱼全吞下了肚,细致的樱桃小口边还糊了一圈的油水,晶晶灿灿的,看得东青鹤连忙转开目光将篝火熄灭。 吃饱喝足的少宫主特别豪放地砸了砸嘴巴,乐呵呵地去歇息了。 东青鹤便尽职尽责地护在洞外。然而夜半时分,他忽然听见一阵又一阵的呜咽和嘤咛声传来,东青鹤本以为是林中的妖兽发出的,结果竖起耳朵又分辨了一下才意识到那动静来自身后的洞中。 以为那少宫主又遭了什么困境,东青鹤顾不得男女有别,匆匆入内,然进到洞中才发现,对方只是做噩梦而已。 修真者五感向来过人,道行越高洞察力便愈强,不过这位在九凝宫传言中资质奇佳剑法非凡的少宫主却睡得极熟,任由东青鹤在旁徘徊良久却始终未醒,害得东青鹤怕她魇着了,只得隔一阵就进来看人,忙忙碌碌一夜,直到天亮才放心离去。 第二日东青鹤便履行诺言开始带着对方去囚风林中讨伐一干行恶胆的妖魔鬼怪了,前后共用了十多天,为祸这方多年的狼虫虎豹便被他清扫了个干净。 东青鹤记得最后死在他手中的是一只蜘蛛精,她已修炼六百余年,相较初出茅庐的东青鹤道行自然颇深,东青鹤与她大战三天三夜,打得天地变色斗转星移才将对方斩于剑下,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