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临挑挑眉,收回手从后抱住白果的腰,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听下人说,今天□□过府做客了?” 白果眨眨眼,说是。 谢临笑笑,倒是不再提那秦王妃:“今日在豫王府上玩的可好?” “不太好。”白果想起豫王府上那些糟乱事儿,表情就复杂了些,“豫王妃她……” “二哥想要与她合离。”谢临淡淡道,“他今天为了这事在御书房里跪了小半日,父皇朝他发了一顿脾气,最后却还是准了。” 白果微微睁大眼:“就这么准了?” “豫王妃陷害侧妃腹中子嗣是人赃俱获。”谢临摸了摸他的头发,“若不是看在曲家人的面子上,豫王妃只怕早就被押送到了宗人府审讯,如今也不会只轻飘飘落得一个合离归家。” 白果想到豫王妃亲口与他说的那些话,还有徐侧妃那不能生育的身体,心中五味陈杂。 不出半月,豫王妃果然被一纸合离书送回了曲府,豫王是个狠的,可彻底死心与他没了往日情分的豫王妃更狠,徐侧妃挪用她私库里的嫁妆被她一朝发现,二话没说就上了王府家规,压着徐侧妃在院子里打了五十大板后又将人扔进祠堂,每日只用水吊着命,下了死命令不许别人探视。 至于那叛主的丫鬟也被豫王妃问出了话,原是早不知哪日就被豫王勾上了床,只哄着要许她王府贵妾之位,那丫鬟鬼迷心窍,竟是真心爱慕上了豫王。豫王妃得知后表情寡淡,只在当日就做主抬了她做府中贵妾,那丫鬟又惊喜又害怕,正要点头谢恩,却就被两个大力仆妇狠狠灌下了一碗绝子药。 那日晚,豫王为与徐侧妃一事与豫王妃吵了个惊天动地,可惜豫王妃在豫王府当家多年,便是连豫王一时也动不了她,徐侧妃更是被豫王妃身边忠心奴才把持地严密,根本救不出人。豫王见况黑着脸睡在睡到后院,却没等过了多久,就有下人说王妃给他送来了个美人,豫王以为豫王妃又是在使什么手段,就看到了被送来的丫鬟。 那丫鬟已经梳作妇人髻,苍白的脸上闪烁着可怜又晶莹的泪珠,见到豫王就扑在对方怀里哭诉自己是如何被豫王妃狠毒地灌下绝子药。 往日豫王为了哄她给豫王妃做假账,自然是温柔体贴,可现在那丫鬟被豫王妃识破,甚至说是灌下绝子药,就更是没了被利用的价值。 待豫王听那丫鬟说完,面色已然突变,也不管她哭哭啼啼,只大惊道:“做假账的事被她发现了?” 丫鬟从没见过豫王暴怒的模样,摔到地上瑟瑟发抖:“……是徐侧妃说错了话,惹来王妃查账,妾身也是瞒不住了。” 豫王面色阴沉,丝毫没了平日里那股老好人的憨厚温和劲儿,相反透着股阴毒的神色,冷冷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这一遭下来,合离无异于给豫王割肉,若是假账一事瞒得好好的,依照豫王妃原本的性情怕是根本不会在意嫁妆的多少,而如今倒好,合离书下,豫王亲为了自己与徐侧妃的声名不得不亲自将豫王妃缺失的那部分嫁妆补贴上,以堵曲家人的嘴。 说起来,说豫王谢渠素来廉洁还真不是假话,他为了在朝野露头,多年来不敢伸手贪墨一点,只怕误了自己的名声,如此这一回却是直接将王府府库掏空了多半,竟是穷得连京中一个六品小官家的家财也不如了。 豫王妃收拾了嫁妆回到曲家后便闭门不出,任凭京中流言满天飞。 白果那几日只听着贴身侍从说书似地将坊间有关于豫王府的事儿给他讲了个遍,最后还提了一句徐侧妃。 “说是随豫王亲身去了江州。” 许是豫王妃离了豫王府后没了正妻的压制,徐侧妃一跃便成了王府后院的掌权人,虽说先前挨了板子又被关起佛堂禁闭,但他却是个命大的,只休养月余便又生龙活虎起来,如今听侍从说他虽豫王一起去了江州,白果倒不怎么惊讶。 听侍从说着话的功夫,王有全带着几个奴婢走过来,脸上笑开了花。 “王妃吉祥。”王有全请安说。 白果见那几个奴婢抱着个篮子,好奇说:“公公怎得这会儿过来了?” 王有全笑眯眯说:“别庄上的管事见今年早熟了一批樱桃,赶紧摘了些最新鲜送来给王妃尝尝。” 新下来的樱桃尚未红透,吃起来有些过于酸了。 白果捻起洗净的樱桃硬是吃了几颗,实在酸地倒牙,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心里不知为何突然升起些遗憾,招来王有全到身边说:“是酸了点儿,留一些给殿下回来尝尝鲜,剩下的送去秦王府罢,秦王妃最近喜欢酸食,正愁找不到能吃的酸果。” 王有全恭敬应下。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