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静王妃的嫡子,就皱眉摆手道,“罢了,倒时候就让他自己去挑,你别插手。” 闻言间,何氏垂了眼遮住表情,不再说话。 午后,管事去了定安居请白果到杂役院里挑人。去的时候,杂役院内就只稀稀拉拉站了几个面黄肌瘦,穿着灰色衣裳,像是刚逃难来的下人。 白果跟在管事身后,发现这些仆役虽容貌不显,但都是些左耳扣着木制耳充的年轻双儿。 “大公子,这就是府里今年新进的下人,侯爷说了,您只管按着自己喜欢的挑便是。”管事道。 白果看一眼站成一排的杂役,想到进宫选秀前两位宫嬷嬷曾经教给他的话,抿了抿唇,鼓起勇气问管事说:“……侯府嫡子按世家规制,贴身伺、伺候的一等下人该有四人,二……等下人八、八人,三等随侍……若干。” 白果好像还从未一口气说过这么多的话,心跳加速下就更是慢吞与磕绊。 但想到系统总说给自己,人最是欺软怕硬的道理,白果便在心底咬牙,尽力克服自己内心的惧怕与同人交流时的畏缩,在管事略微惊讶的目光中坚持说道:“这、这里的仆役,加、家起来还不足……十人。” 管事自是眼观鼻鼻观心地听白果说完,随后苦笑一声道:“大公子这话不如去跟夫人说,小的也不过是听命令做事的。另外您觉得这里奴才的数量不够,小的也就不瞒您说,这些个奴才都是进府有几日的。前些日子大公子您进宫的时候,府上有缺人伺候的主子早早就把新进府的下人挑走大半,如今也就只剩这几个了。” 这话说白了就是府里没人,只有这些被挑剩下的,爱要不要了。 白果紧抿双唇,偏头看向几个杂役。 管事兜着袖口,看动作就知晓这大公子是打算把这事轻轻放下,心里嘘了口气,微笑道:“大公子您且看看这几个,若是喜欢就算都选走也没问题!” 白果是个性子软的,可系统坐不住了。 “你不知道,他们这是欺负你呢!”系统气急,直接用备孕系统中,识别家庭保姆是否合格的那一套程序帮他一个个扒皮说,“本系统掐指一算,左数第一个人,面相油滑,那双眼珠子打你进来就一直乱转,有百分之八十可能是个心术不正之人!第二个更不用说,他得了肺痨,都快病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混进你家侯府的,别以为扑了层粉就能瞒过本系统的眼!还有第三个,腰肢细软,胯宽,五官普通但一举一动都透着媚俗气,跟你来一起的管事从进了这处院子就跟这人眉来眼去了六七次还多!还有第四个、第五个……总之没一个好东西!” 系统语速飞快指摘完院子里一溜的仆役,若非它没有实体,不然嘴巴都要说秃噜皮。 白果听完,脸上表情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似乎除了震惊以外,对侯府的抗拒感又多了几分。 但他的这份抗拒感在管事跟院里杂役的眼里,却成了大公子正神色严肃地看着他们。仿佛白果每一道落在他们身上的目光,都透着股让他们心惊胆颤的凉意,好像是将他们背地里的那点小秘密全看透了。 不过这又怎么可能? 管事看着小相好正暗里给自己使眼色呢,便欲言又止地上前试探道:“大公子可是有看好的了?” 白果回神,秀气的眉毛拧在一起。他被系统的描述吓到了,只坚定摇头:“都、都不好。” 管事问:“……大公子这是没一个看上的?” 白果垂眸,慢吞道:“不然,你……去跟夫人说,让她从、从自己院子里……拨几个小厮……左右,夫人院里人……也是最多的。” 管事大惊,讪笑道:“这小的怎么敢替您跟夫人说。” 白果抿唇:“那、那我便去……同父亲要、要人。” 这话让管事一听,大惊直接变成大惊失色:“大公子,不可,这绝对不可啊!” 白果不听,转身走出杂役院,看着就要往昌平侯的院子里去。管事被他吓得一身冷汗,连忙脚步飞快地上前拦他,又是点头又是哈腰地求着白果。 白果说:“那你……去、去找夫人吗。” 管事心里苦,擦着额头上被吓出来的汗,哭丧着赶忙说:“小的去,小的立刻将您的意思说给夫人听,想来夫人也是心疼大公子,定会给您支足了下人。” 白果驻足:“那……最好了。” 管事见事情不会被捅到昌平侯那头,终于松了半口气。等把白果这位小祖宗给小心伺候着地送回定安居后,管事就小跑着去了主院跟何氏哭诉起这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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