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踹人的男子显然被这阵仗愣了愣。 程浪摆摆腕表,冷眼瞥了眼对方,用英文跟保镖说:“请把这位先生送进警局。” 对面人一愣之下气势汹汹地站起来,满嘴脏话地吐着带口音的英文:“我只是踢了一脚这小畜生一脚,你又是哪来的货色?”说着伸出手来推搡。 只是手刚抬起,一旁保镖就上来拧了他手腕轻轻一折,与此同时,其余五人拔出了腰间的枪。 男人嗷嗷呼痛,他身边,几位同伴纷纷起立举手保持投降姿势,胆战心惊地看着程浪。 程浪轻飘飘地瞥对面一眼,朝保镖点点头示意办事,转身带着徐翘和徐冽往外走。 徐翘勉强用口袋巾给徐冽缠住伤口,目光在他身上来回地扫,像在检查他还有没有别处受伤。 这一看,才注意到他大冷天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黑色毛衣,露出的脖子和锁骨处有不少深深浅浅的细小红色划痕,嘴角也有一小块淤青。这还只是暴露在表面的伤。 徐翘抓着徐冽的胳膊都在发抖,因为生气。 徐冽回过神,走了两步,停下来,把胳膊从她手中轻轻抽走,面色已经从恍惚中恢复如常,看着她道:“你怎么来了。” 用词是疑问句,语气却很淡漠。 “我不来,看你在这儿受罪吗?”徐翘提高了声。 “我在这里很好。” 徐翘被他气笑,指着他仍在流血的手掌:“很好?” “意外而已。” 徐翘懒得废话,拽着他胳膊把人往外拉。 徐冽双脚钉在地上纹丝不动。 程浪打手势叫来两个保镖,拍拍徐翘的肩:“你先跟他们去外面等。” 徐翘看向程浪,见他对她使了个眼色。 她暗暗领会,跟着保镖走了出去。 程浪垂眼看着徐冽:“这里太乱了,跟我出去处理伤口?” 徐冽一言不发,直接往回走。 程浪抬起手臂虚虚拦了一把:“徐先生。” 徐冽脚步顿了顿,似乎对这个称呼感到一丝意外。 “上个月你已经年满十八,可以被称作‘徐先生’了。”程浪对他笑了笑,“成年人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去向,谁也不能逼迫你作选择,去处理一下伤口,不代表你的人身自由就此被剥夺。你在害怕什么?” 徐冽没有说话。 “这里只有我和你姐姐,我们暂时没有联系你母亲,也没有告诉你父亲你目前的情况。”程浪继续说。 徐冽抬起眼来:“如果你们打算接我回国,我不会跟你们走。” 程浪能够理解徐冽此刻坚决的态度。 这个少年跟他的姐姐一样,性子都很骄傲,心肠看似很硬却实则不然。 对徐冽来说,自己的母亲在家里遭难时雪上加霜地卷走了最后的钱,不管他有没有用这笔钱,他永远亏欠了他的父亲和姐姐。 所以他既不愿意被徐翘看到自己现在的落魄,也不愿意成为徐翘的拖油瓶。 “你可以坚持你的意见,我们不勉强你。”程浪点点头,“只是你现在受伤了,必须请医生仔细检查。这里的东西不干净,如果感染了什么,到时候你才真是失去了自由。” 徐冽默了默,终于转身朝门外走去。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