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挚瞧着面前染着一头黄发的年轻女孩,“你昨天最后一次见到邓红夏是什么时候?” “九点下班那会,她说有个约会,我们就没等她一起回家。” “她当晚彻夜不归,你们就没有一个询问的?” “这有什么,她可会玩了,一夜两夜不回来是常事。”女孩子满不在乎的说,不过想到死者的下场又有些犯怵,“你说她死的这样冤,会不会回来报仇啊?” “不行,还是得快点搬走。” 沈挚手上水笔刷刷的记录着,“在案子结束前,你们必须配合警方调查,不得随意离开。” “不是吧!我们和她真的不熟的!这姑娘心理有问题,你怎么不去问她的十八个男友啊!”沈挚抬头,“这不,我正要问呢。” 一个小时的审讯结束以后,沈挚从屋里走出来,周顶天迎了上去,“队长,查出来了,死者的lv包是高仿品,不过也价值不菲。” “嗯,这个女孩有十几个发生过关系或者即将发生关系的男性友人,这个包说不准就是其中之一送的。” “验尸有什么进展?” “从死者下/体的积液提取出避孕套的润滑油成分,并没有发现男性dna,也没有任何第二人的毛发遗漏。”郎雪贤不由得摇头感叹,“凶手做的滴水不漏。” “一定会有破绽,凶手不是神。”沈挚焦躁的在黑板前走来走去,“派人分头去找她那些男朋友,务必每一个都要盘问清楚。” “是。” “走,我们去邓红夏家里。”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分头出发,而这时距离报案时间也不过过去了四个小时而已。 邓红夏与工友租住的屋子是一处拆迁小区,房屋面积不小,他们一人一间居室,彼此都有私密的空间。 “你们自己看吧,我们是不打算在这里继续住了,等我找到房子就搬出去。”室友之一说,“她自己生活混乱的很,我看凶手就是她其中一个男人。” 沈挚默不作声,穿上鞋套走进这间挂着粉色珠帘的卧室。 一张床,上面乱七八糟摊着被子衣服内衣袜子,枕边是零食袋子充电器等,衣架在床边,上面挂着的衣服也不知道是多久没收。 “你们的工资多少?”沈挚拿起她床头一个ipad,收进证物袋里。 “除掉保险是三千不到。”那室友说。 “这女孩生活作风挺奢侈啊。”周顶天忽然用镊子夹起梳妆台上一颗小耳钉,“就这么个东西,我妹妹求了我半天,我才咬牙给她买了做生日礼物的,可花了我两千块钱银子啊!” “大概是她那些男朋友送的吧。”旁的人猜测道。 沈挚打开死者的ipad,左右滑动了一会,“除此之外,这个女孩还进行裸/贷交易。这个什么校园贷的软件,她上面显示已经贷款成功了。” “多少钱?” “十万。” 沈挚摇摇头,“裸/贷、援/交,她的信息已经被卖的差不多了,小周走,我们继续去排查她那些男朋友。” 周顶天哀嚎一声,“还没吃饭啊沈队!”但是并没有人在乎他。 郎雪贤拍拍他的肩同情道,“小周,我那还有几颗烂草莓。” “滚!!!” 邓红夏的历任男人,不外乎两类人:一是同为酒店服务员的小生,长相秀气学历低下;二是酒店来客,出手阔绰,不在乎玩几个女人。 排查这些人并不容易,依靠舍友和工友的记忆来寻找,再与被害者手机通讯录中的对象挂上钩,这样折腾了一整天,才算是堪堪找齐了人。 “一共十五个男人,有八个在外地,或有不在场证明。”周顶天念着手里的名单,“剩下五个是一夜/情,过后再没有联系过。” “还剩两人,与邓红夏发生过长达两个月以上的交往关系。”周顶天一脸震惊的摇摇头,“单身狗在我们眼中是那么神圣,这女人竟然换男人跟换衣服玩似的。” “锁定这两个人的居住位置,进行抓捕,小心不要打草惊蛇。”沈挚在对讲机里下达指令,回头就见周顶天仰头不停地打着哈欠,他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