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修白过来催阿善上车。 “爹爹那我就先走了。”阿善抬眸同顾伯远道了别,几步跑到容羡身边。 曾经她一直觉得心软的人最好,如今却发现心太过软的人会蒙蔽自己的判断,根本就不是一件好事。 就算她已经将顾候当成自己在这儿的亲爹爹,但这也不妨碍她讨厌顾候的心软。 在书中,顾候就是因为心软,才会在答应顾善善亲娘一生一世一双人时遭了静夫人算计,让一个新纳入的妾室比正侯夫人提前有了身孕,竟还觉得静夫人是朵单纯可怜的小白花。 走到容羡身边时,阿善察觉到顾惜双落过来的目光,大概是被怒意冲脑,阿善才会在踩着木阶上马车时假意一摔,容羡眼疾手快扶住了她,阿善顺势歪入容羡怀中,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侯府外停了数辆马车,大多数护卫已经候在车马旁等待出发。阿善突兀的举动让容羡一挑眉,他倒是没有排斥,只是在注意到侯府大门处的视线时眯了眯眸。 “利用我?”容羡倾身贴了贴阿善的耳畔,将人搂腰抱上马车。 阿善冲动后才知道后悔,随着容羡进入马车,她往旁边缩了缩,小声道歉道:“对不起嘛,我只是太生气了。” 容羡让人撤走了横在二人之间的榻几,在他的身侧摆了张小长桌。没有了遮挡物,阿善一时间极不适应,她努力往角落坐时容羡瞥了她一眼,从暗格中拿出凝樨香块投入香炉。 “过来。”容羡用银针挑了挑香炉,将它摆放到不碍事的位置抽出帕子擦了擦手。 阿善不太想同他靠近,她挣扎道:“我从这儿坐着挺好。” 容羡目光凉悠悠,他不笑不说话时只是抬眸轻扫,就让人压迫感剧增。阿善将这种情况理解为是容羡的颜值太过有攻击性,她继续挣扎,容羡就噙着抹笑喊她:“善善。” 阿善受不住了,不是因为容羡喊得太苏,而是她因为容羡这一声让她脊背生寒,觉得危险。 硬着头皮往容羡身边靠去,容羡伸臂将人揽住,大概是感受到阿善的紧绷,他索性将人自己抱到了腿上。 马车晃晃悠悠朝着城门处驶去,容羡怀抱着人按住阿善的后脑,低头似有若无轻.吻着她的薄唇,【】阿善想推开他,但被容羡截住双手按在身前,随着马车颠簸后的突然停下,阿善唔了声。 “怎么了?”容羡稍微撤离,他声音低哑带着股散漫的态度,自认并没有弄疼她。 阿善挣了挣被容羡控住的手,她脸颊发烫头昏脑涨,雾蒙蒙喊了声疼,“你压到我了。” 容羡这才发现他将阿善的手按在了她的心口处,那处烙印严重还没有好转,轻轻扯到就会疼。 他稍微松了松手,脸颊轻轻擦过她的脸颊道:“那我轻些。” 意思就是还要继续。 “别……”阿善想不明白这男人为什么忽然要亲她,她扭头避开容羡的亲吻,察觉到马车不动了,赶紧转移容羡的注意力:“马车,马车怎么不动了?” 她也是问的巧,刚好车外马蹄声渐近,玉清骑在马上对车内的人道:“爷,王大人和李大人都到了,王统领押运的粮饷出了些问题,晚些才能出发。” 阿善这才知道,这次随行的人还有玉清。 掀开车帘,阿善看到浩浩荡荡的一行队伍就属容羡带的护卫最多。这次前往南方的不仅仅是容羡,随行还有成烨帝派来的几名官员,他们是协助容羡治理沧海城的。 “出发吧。”清晨风凉,容羡又捞回趴在窗边看的阿善。 她现在身体还是太弱了,多次的反复受伤导致她身体极难调理,此时并不适合奔波。因为要连日赶路,所以阿善这几日都停了药,只能靠擦些药膏来缓解伤口带给她的疼痛。 身上擦完药后,阿善靠坐在容羡身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中途她起来吃了些东西,因为太过无聊又不能走动,她只能窝在马车里继续睡,这一睡就睡到夜晚,最后是被过于摇晃的马车颠醒的。 “饿了么。”容羡也在闭目养神,感觉怀中的人动了,他也随着睁开眼睛。 阿善这才知道坐在容羡身上的好处,她抓紧他的衣襟往车窗外扫了一眼,嗓音中还夹杂着几分睡意:“这是到哪里了?” 今夜过于浓重,乌云蔽月万籁无声,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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