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缝中一点点消失, 那冷漠冰冷的目光不带丝毫愧疚, 刺的阿善头疼眩晕。 眼前陷入黑暗的片刻间, 阿善感觉房间塌陷整个人都在往下坠, 是后面的那双手臂将她紧紧拥着支撑住她的身体,缓了一会儿, 阿善恢复了些力气, 她看不到抱住自己的人,只看到那人一双有力的手臂。 “救我——”身后的人身形高大,他在抱住阿善的时候, 也在一点点下压阿善的身体。 破碎沙哑的声音中似乎还在压抑着什么, 阿善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捞入了火炉中, 她本身就热, 这会儿更是快被烧晕了。 “玉、玉清?”阿善试探着喊了一句。 此时她被身后的人箍的太紧, 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力,阿善只能凭借他的声线判断来人, 在察觉那人将脸埋在她的肩膀想要亲她的时候,阿善浑身战栗奋力挣扎,她大力拍了拍环在她腰上的手。 “玉清是你吗?我是顾善善!” 顾善善。 身后的人动作停了,他身体变僵像是忽然回了神, 在松开阿善后退的时候, 他没注意到腿边的桌椅, 匆匆扶住桌子时, 他抬头看向面前的人,“你是、你是世子妃?” 阿善总算能回头了。 眼前的人的确就是玉清,他面颊烧红眼睛中布着血丝,因为挣扎,身上的里衣敞开露出一片胸膛。他此时大口喘着气,额上的汗水顺着他的侧脸一路往下流,沾湿了他的头发。 “你怎么了?” 阿善察觉到玉清的不对劲儿,她正要上前查看,玉清就厉声制止她:“别过来!” 过分沙哑的声音变得有些狰狞,玉清呼吸越发艰难,他紧抓着桌布从牙缝中挤出字句:“世子妃快走,属下中了、中了烈性……唔。” 他话还没说完,阿善看着他的情况就已经明白了一切。 空气中的香味越来越浓郁了,这种缥缈的香气勾人缠绵,阿善循着香气看到桌角燃着的熏炉,她走过去赶紧将炉中熏香掐灭,去推房间的窗户时,她发现窗户一动不动像是被人从外面锁住了。 房门与窗户一样,也被人从外面反锁了。 “你忍耐一下。”阿善见逃不出去,颤着手去帮玉清倒了杯凉茶,毫不犹豫对着玉清的面门浇了下去。 这里是玉清的房间,整个空荡荡的房内就只有他们二人,如今玉清中了烈性春.药神志不清,妙月推她进来打的是什么主意一目了然。 绝不能再把自己陷入被动之中…… 阿善其实慌得厉害,但她现在只能强迫自己冷静。 眼下关系的不仅是她一个人的处境,还有因她被陷害的玉清。若是妙月的计划成功,那么她同玉清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就如同容羡之前同她说的那样,她可以利用身份救人,也会因为自己的身份不经意毁了一个人。 “唔——”耳边是玉清痛苦挣扎的声音。 妙月下手足够的狠,她利用玉清对阿善的信任,直接把药下入他需要喝的药中。 这种药一旦服下,就算是意志再坚定的汉子也会神志不清,但妙月终是低估了玉清的心性,他虽然难受的厉害但并未靠近阿善一步,为了控制自己,他还打碎茶杯划伤了自己的脚腕。 哪怕是亲手挑断手脚筋,他也不会纵容自己犯下背叛主子的滔天大罪。 “等等,你等等……” 空气中的血腥气逐渐掩盖房中诡迷的异香。妙月千算万算一定想不到,她特意为阿善准备的异香对她根本起不了影响。 不仅如此,她也并不知道阿善的血可以缓解毒性,所以当妙月一边哭跪着阻拦容羡、一边悄悄开了房门的锁助容羡进房捉.奸时,她得来的只是阿善带血的一巴掌。 屋内,虚弱无力的玉清横倒在地上,他手脚被绑身上染了大片的血。 阿善手腕上的血还没止住,她身形晃了晃扶住门框,指着妙月先发制人,“把她给我抓起来!” “……” 在妙月原本的计划中,这次的事情应该会被闹得很大,但没曾想她最终招来的人只有容羡和修白,甚至她话还没说一句,就被阿善率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