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夫人最聪明的一点,那就是不会‘愚蠢恶毒’。她还没蠢到敢在容羡眼皮子底下做坏事,再加上顾惜双今日过分沉默,所以这一行总体下来还算顺利,回去时阿善愉悦的和顾候挥手告别,在容羡牵住她时,她还特意往容羡身边靠了靠,对顾惜双‘羞涩’一笑。 顾惜双盯着他们二人交握的手回以笑容,在看到容羡温柔扶她上马车时,她的指甲陷入掌肉,耳边回荡的全是那晚容羡羞.辱她的话。 在她的世界中,没有‘她得不到的别人却能得到’这说法,如果有,那就必须毁灭。 想起儿时她连同母亲将顾善善坑骗出府的往事,当马车逐渐驶远时,顾惜双幽幽对静夫人道:“我后悔了。” 她当年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暗地里更改了母亲下达的指令,没有让车夫直接将顾善善弄死在山林。她当年的仁慈换来的是今日的‘恶果’,尝过痛后,之后她再也不会仁慈。 …… 归宁那日天寒地冻,容羡回来时就发了烧。 身体的虚弱让他的抵抗力大大降低,再加上他本身血凉,于是屋内摆满了炭火,阿善躺在被窝里,感觉像是回到了夏日。 好几次忍不住踢了被子又盖上,这一刻,她十分想念容羡冷冰冰的体温,只可惜那男人至今昏迷不醒身体也变得滚烫热,尤其是他无意识把阿善搂入怀中时,阿善蹬着小腿想推他又怕戳到他的伤口。 就这样苦熬了一宿,第二日她迎来了南安王的现身。 第23章 暴戾夫君三 阿善在睡梦中异常的不舒服, 她总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束缚着。 在梦中,她看到了一条漂亮的大白蛇, 蛇身上的鳞片泛着淡淡青粉的光泽,它盘踞在一棵粗壮的树上,扬着脑袋紧紧盯着阿善。 阿善只感觉自己的半边身体都麻了,她想动也动不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条巨蛇缓慢爬到她的脚边,它从她的脚踝开始缠绕, 一点点圈绕着爬上她的肩头…… 嘶嘶—— 四周冰天雪地, 阿善感觉自己要快要窒息了。 眼看着巨蛇吐着鲜红的信子马上就要凑到她的脸上,阿善急的咬住它的尾巴, 就在这个时候, 大蛇突然说话, 它喊道:“——世子爷。” 世子爷?? 阿善忽然惊醒,睁开眼看到了一张放大的俊容。 此时两人靠的极近,容羡保持昏迷前的姿势, 几乎是将她半搂在怀中。呼吸依旧困难,嘴中像是还堵着什么东西,等到阿善清醒过来才发现,她嘴中竟然咬着一缕头发,而头发的主人是…… 阿善见容羡闭阖着眼睛还没醒,小心翼翼的抬起胳膊, 赶紧把那团头发吐了出来。 鬼知道她是怎么吃进去的, 而且还吃了那么多。梦中没什么感觉, 但醒来却觉得异常恶心。 “……你在干什么?”身侧的人很快也醒了,声音低低哑哑,他睁开眼睛看到阿善正抓着他的头发。 原本还光滑柔顺的头发,此时乱糟糟的像是被人蹂.躏过,刚刚从昏睡中醒来的人还很是虚弱,容羡面颊仍旧苍白,垂着睫毛将目光落在湿·漉·漉的发尾上,阿善赶紧将罪恶的手放开,打死也不敢承认:“没、我就看看。” 容羡皱了皱眉,因病气看起来恹恹的,以往的凛冽气息弱化了太多。 “爷,您醒了没?”修白已经在外面敲了好几次门了。 以往他都是可以直接进入,如今因为多了个阿善的存在,让他的出入变得极为不方便。考虑到自家主子的身体情况,他冷着声音又改唤了阿善,“顾二姑娘醒了没?” 一旁的管家淡淡扫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并没出声。 屋内自从容羡醒后,阿善就赶紧从他怀中缩了出来。被温着的体温又一点点恢复冰凉的温度,容羡从床上坐起来,听到阿善着急解释着:“不是我故意占你便宜啊,是你意识不清的时候非要抱着我。” “你看,我一个姑娘家柔柔弱弱怎么反抗的了你,而且你抱得我一点都不舒服,我都做噩梦了。” 容羡被阿善压着的那条手臂好半天才恢复知觉,抿唇揉按着额角,说实话他现在状态仍不是太好,处于极度无力也极度暴躁的状态。 “不、舒、服?”在听到这三个字时,容羡垂下胳膊,轻缓又重复了遍。 侧眸,虚弱又淡漠的病美人毫无情绪朝她看了过去,仍窝在榻上的阿善抓紧被子往床角缩去,她张了张嘴,像只垂下耳朵的兔子般惊慌失措,没什么底气问他:“你看我干嘛……” 她就是实话实话了啊,难道她被迫当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