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去找个大夫。” 容羡无情将衣摆抽回,见阿善后背的衣服已经渗出血迹,不顾她的意愿直接将她抱上了桌子。 她伤的最严重的就是手臂,很长的一道伤口划破衣衫,在容羡抓住她的手臂帮她清理伤口时,阿善眼泪朦朦的去摇他的衣服,“我要回侯府。” 就算回不了真正的家,她也不要在这死了人的凤仙台待着了。 “等处理完伤口就送你回去。”容羡面无表情的扫了她一眼,他就是这么个冷心冷情的人,对于阿善的可怜柔软没有丝毫动摇。 阿善觉得自己哭得还挺没出息的,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她抽着鼻子再次开口:“我现在就想离开。” 容羡撕开她伤口周围的布料,无声拒绝了她的要求。 “这里死过人了,还不止一个。”修白只拖走了那个尚有一丝气息存在的刺客,另外两个还横在房间中没有处理。 阿善正对着那两具尸体,明明害怕的要死还总是控制不住的往那处看,在看到那片血淋淋的地上还有块像是舌头样的东西时,她往后抽了抽手,“你带我换个房间好不好,我害怕。” “就算你不想换房间,那你叫人把地上的尸体处理一下行不行,他们看着好可怕的。” “世子爷,大夫还有多久才来,我的手臂好痛流了好多血,但我这会感觉它已经没有知觉了,我会不会变成残废啊?” 阿善还是改不了自己的臭毛病,高兴的时候喜欢叨叨,害怕的时候也喜欢通过叨叨给自己解压。 她哭过后,声音软软还带着小哭腔,偏偏小嘴叭叭不停硬是一直在说,容羡感觉她说着说着马上又要哭了,戾气一闪而过,在注意到一旁还未离开的容辰时,他招两个侍从进来,“把这里处理干净。” 阿善还沉浸在自己手臂要废掉的悲伤中,抬起另一只手轻轻碰了碰伤口,她慌乱的又去拉容羡的袖子,“大夫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来,我的手臂真的没有知觉了!” 那一刻,阿善已经忘了自己就是可以治病救人的大夫。她医书看了不少但是真正上手救治过的人只有容羡,容羡与她接触的越久越觉得这姑娘傻到可以直接掐死,看向抽抽搭搭的小姑娘,他耐着性子警告:“你给我安静点。” 阿善这时才不听,“我的手臂要废了……” “我只是封了你手臂的穴道,你是想流血流死么?”容羡真是被阿善气笑了,抬手掐起她的下巴,他漆黑的眸微微眯起冷嘲:“我很好奇,你这么蠢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阿善微愣着眸子看他,半响后委屈的喃喃:“你怎么可以人身攻击呢。” 她没经历过这种事啊,刚才只是太慌了。 “……” 阿善的伤势不重,手臂上的刀伤流血虽多但伤口很浅。 她背后的伤需要回侯府细致涂抹,在大夫帮她处理手背上的擦伤时,阿善这才注意到自己手中还捏着那块吃了几口的桃酥,不过经过各种惊吓慌乱后那块桃酥已经粉碎,在容辰不厚道的笑声中,容羡拿着手帕帮她把手上的碎渣渣清理干净,阿善也觉得自己挺丢人的,乖乖闭着嘴没再说话。 准备回府时,阿善已经恢复了平静。与她惨烈状况不同的是优雅依在的顾惜双,她除了脸色微白些身上的衣服都很得体,阿善凑到容羡身边,抓住机会去给女主刷好感度,“欸,我真是太没用了。” 容羡正准备上马车,侯府的路虽不远但发生了这种事他理应送她们回去,在听到她这话时,容羡眸子抬了抬,看到这姑娘仰着脸颊尬夸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像我姐姐那样优秀,临危不乱优雅大方,不像我,关键时候只知道给世子爷添乱。” “善善,你快别乱说了!”顾惜双刚刚上了马车,她在听到阿善的话时脸颊红了红,视线不由往容羡的方向看去,她看到他俊美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很淡很淡的笑容。 容羡的确是笑了,薄唇微微扬起的弧度清浅柔和。他从凤仙台出来时身上披了件同色银白披风,领口上的柔软绒毛让他少了分疏离感,看起来优雅高贵。 “你也知道自己没用?”轻轻转动玉扳指,容羡停下脚步看向眼巴巴靠过来的姑娘。 阿善的确是有些狼狈,头发上还沾着木屑,好好一身衣衫撕了道口子还染了血迹。凤仙台外人来人往,她也不知道容羡是在做戏给谁看,竟然解了身上的华贵披风搭在了她身上。 “你……”宽大的披风把阿善罩得严严实实,她的半张小脸埋在绒毛当中,呼吸间闻到了他身上的凝樨浅香。 容羡没有回头都能感受到楼上容辰探究的注视,他眸底一片冰凉但动作放的很温柔,抬手轻捏了下阿善白嫩嫩的脸颊,他揽过人往马车上走,不带情绪的说着假话:“我的阿善还是这么惹人疼爱。” 疼爱她疼到掐死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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