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被毒打过,顾琢斋躺在床上起不来,李大娘对白家的卑鄙行径义愤一番后,便喜滋滋地告诉了他这个消息。 “白家被烧了?!”顾琢斋震惊得差点从床上崩起来。 “小心点!”明若柳一把将他摁回去躺着,和南煌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顾琢斋心急如焚:“那婉宁呢?!婉宁人有没有出事?!” 明若柳眼皮一跳,倒没想到他被打成这样,心里还记着那位富家小姐。 待听得只烧掉了放寿礼的院子,没人受伤后,顾琢斋总算勉强放下了心。 “老太太年纪大了,昨儿又是她的寿辰。不知道这把火,有没有吓坏她老人家。”顾琢斋越想越不安,还是挣扎着要下地,“她们肯定吓坏了,我还是得去一趟,才能放心。” “唉?!”明若柳急忙将他拦住。 她用修为帮他疗伤,可不是想要看着他以德报怨。 “白家现在乱成一锅粥,谁有功夫搭理你啊?他们家人心眼那么小,只会以为你是去看笑话。”她一敲他的肩膀,顾琢斋立时痛得一嘶。 “怎么?还想再被打一顿啊!” 顾琢斋见明若柳言语中对白婉宁颇有偏见,便不自觉为白婉宁维护:“明姑娘,婉宁是婉宁,她爹是她爹,你不能将他们混为一谈。” 明若柳禁不住冷笑,白婉宁要是真和她爹不一样,一不会让顾琢斋去赴宴,二不会让他挨这顿打。 也就只有这个呆子,才会被人打成这样,还记着人家的好。 她冷哼一声,不想接话。 顾琢斋抬头看向她,认真道:“明姑娘,婉宁不是你想的那样。” 明若柳心头噌得烧起一把火,我不搭理你,你还没玩没了了?我把白婉宁想成了怎样?!你落得这个下场,是因为谁你还不明白吗? “那你去找她啊!”她提高声音,十分地不耐烦。 “你就这样跛着腿,鼻青脸肿的去见白婉宁啊!她见了你这副尊容,要是问你是怎么搞的,你怎么回答?” “是老实不客气地对她说是你爹打的我,还是扯谎说是自己不小心摔得啊?” “不识好人心!” 明若柳一摔手里的毛巾,气冲冲地往外走。 “明姑娘,阿斋不是那个意思,你千万别误会!”李大娘拉住明若柳,开始充分发挥自己作为一个大婶的自觉,两头劝和。 “阿斋,人家姑娘照顾你不容易,你怎么好惹人家生气?快点赔个不是!” 明若柳停住脚步,虽然还是板着脸,却不自觉竖起了耳朵。 顾琢斋知道明若柳是为自己抱不平,可是白家的一笔糊涂账,他难得与她算清楚。白婉宁在白家处境已是不容易,他不想她再承受无端的误解。 “明姑娘,你对我好,我很感激,可是这件事情真的和婉宁没关系。” 得,顾琢斋此话一出,李大娘也不知道再用什么话和稀泥。 明若柳甩开李大娘,还没走到门口,便听到有人敲门。她没好气地拉开门,便见玉溆双眼通红,穿着身白衣站在门外。 明若柳的心猛然一跳,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讷讷让开,玉溆含泪走到屋里。 “顾公子……”她一开口便哽咽到说不下去。 顾琢斋看到她穿的孝服,便感到一阵晕眩。 “老太太……老太太,今早去了!”玉溆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她捂住眼睛,呜呜哭个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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