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想,‘我易扬今天就算睡地上,睡沙发,睡窗台,也绝不会和许辛夷睡一张床!’,或者‘这女人不知羞耻竟然敢勾引我?呵,女人,我是不会上你的当的!’。” 结婚两年,许辛夷与易扬聚少离多,再加上易扬一直不喜欢她,对她厌恶有偏见,不愿和她睡同一张床。 她记得结婚后的第一个晚上,易扬冷静的目光看着她,并告诉她,这辈子他都不会爱她,更不会碰她。那晚,他在书房工作了一夜。 后来搬出老宅后,易扬宁愿睡客房也不愿意睡主卧,宁愿住酒店也不愿回家,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避之不及,要为自己的处男之身守寡似得。 现在在老宅,房间里只有一张床。 依照从前易扬的作风,应该会去别的房间睡才是。 ——“平时不是一直都很嫌弃我吗?赶紧发火去客房睡。” 易扬不高兴,她就高兴,易扬高兴,她就不高兴。 听到许辛夷的声音,易扬缓步上前,站在床沿边上,居高临下沉默看着她,审视两秒。 四目相对,思考了五秒的易扬毅然掀开被子,然后上床,睡觉。 还卷走了许辛夷大半的被子。 许辛夷大半个身子裸露在外,冷风一吹,打了个寒颤。 房间里静了一静。 “!!!” 许辛夷一时间也没料到易扬对自己厌恶程度降低了,两年来破天荒的头一次愿意和自己睡一张床,脸色刷的一下垮了,仿佛吃了个苍蝇。 这么能忍? “老公……” 易扬睁眼,“睡觉。” 说完闭眼。 许辛夷怯怯躺下。 有点冷。 许辛夷攥着被子一角,一点一点将被子往自己身上扯。 扯过来的被子还裹挟了易扬身体的体温。 她其实并不是很在意和易扬同床共枕,只是…… ——“都说男人二八年轻气盛性欲强,这王八蛋这么多年没有过女人,万一晚上突然开窍然后拿我开刀怎么办?” ——“应该没那么禽兽吧?” ——“但是如果真有这么禽兽,我是叫还是不叫?是抵抗还是不抵抗呢?” ——“不行,我这清清白白的身子可不能任由这男人给糟蹋了。” 许辛夷攥着被子,悄悄往外挪了挪,离易扬远了些。 「警告,您‘情根深种’的人设即将奔溃,请补救!」 “……”许辛夷悄悄往里挪了挪,挪回原位。 敌不动我不动,就这样吧。 只要易扬不做些什么,睡就睡。 如果他真敢做些什么…… 许辛夷目光落在手边床头柜的台灯上,这台灯应该可以。 就在她准备保持这样的距离睡觉时,被子猛地被掀开。 许辛夷先是一惊,而后抱着被子坐起身来,惊恐的眼神看着易扬。 ——“来了来了,这王八蛋果然对我有非分之想!” ——“完了完了,万一我怀孕了怎么办?离婚这事肯定没影了,到时候我生了孩子,身材走样变黄脸婆,这狗男人在外继续沾花惹草,然后打我骂我羞辱我!” ——“不行不行,我不能受这样的委屈!” ——“禽兽!衣冠禽兽!” 易扬一言不发起身,背对着许辛夷,在许辛夷看不到的地方,脸色气的青白。 听听,许辛夷这想的是人话吗? 非分之想? 是疯了吗对她有非分之想? 他有那么饥不择食? 易扬后悔了。早在之前,他就应该当断即断和许辛夷离婚的,不该怀着好奇心而拖拖拉拉! 半晌没动静。 “干嘛?”试探问完这两个字,许辛夷又觉得有点歧义,咽了口口水改口问道:“老公,你怎么了?” “你说,你不想和我离婚,对吗?” 许辛夷昧着良心点头,“对。” 易扬转过身来,强行将怒火压了下来,眼神阴翳不明,沉沉盯着许辛夷。 自上而下的俯视,压下一大片阴影,易扬眼底的锋芒显露无疑,上下打量着她,心内静静盘算了一会,说:“那好,我们约法三章。” 许辛夷隐隐嗅到了不好的预感,总感觉易扬这眼神不怀好意。 理智让她不能答应,也不能让易扬接着往下说。但人设不能崩。 她小声试探道:“约法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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