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提炼出了本质:“……你是要问我,你跟十六,哪个对我更重要吗?” 麒初二抿紧了嘴唇,“我才没有那么无聊!又不是……又不是……” 他气的咬牙,想起了军中同僚们酒后吹嘘那些青楼伶伎争风吃醋的把戏,闹着要争谁比较重要——他才不会做这种事情! “我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流烟,”他气急之下,叫出了她的“本名”,“我知道你小时候和凤十六要好,但他离开了这么久,若是你觉得,你觉得我们这么多年的相伴还不如他的突然回来,那我就!” “就?” “就……就算我看透你了!”麒初二撂下了他所能说出的最狠的狠话,便怒气冲冲的准备拂袖而去。 看似骄纵,却好像是在畏惧,畏惧她会给予回复——告诉他,他就是不如凤十六重要。 “初二!”姚玉容连忙叫住了他,以免他心里藏着事,到时候闹出什么事端来。她叹了口气,安抚道:“你是我的左膀右臂,是我最为倚重的人——难道你连这点自觉和自信都没有吗?” “如果不是最信任,最重要的人,谁会让他在自己身旁,贴身护卫呢?” 闻言,麒初二沉默了片刻。他转过身来,看着姚玉容,过了半晌,才道:“……可是,我……” 他顿住了,像是在心中剧烈的挣扎着什么,最终,他哑声道:“我不想仅仅就是如此。” 姚玉容略微一怔的看着他,不知道这句话还能理解成什么意思。可她并不愿意将他们之间的感情往男女之情上引去,便在心中默默比较考虑,此刻是挑明还是继续装傻更好。 但最终她觉得,装傻也没有什么意思的叹了口气。“你想如何?” 可那层窗户纸,几乎只差最后一步就要捅破了,麒初二却闭上了嘴巴。 若是按照他自己的性格,此刻绝对不管不顾,便要将自己的心意全数暴出来,要她做出一个决断。可是,他想起了封鸣。 封鸣教过他很多事情,其中很大一部分,便是在告诫他——不要随便向“流烟”撒娇。 有时候,这种“撒娇”,其实是一种“逼迫”,只会将她越推越远。 因为,若是她真的有心,又何须他这样去试探,去逼迫? 她自会站在你的面前,浅笑倩兮的望着你,柔声问你,想不想一起出去走走。 若是觉得痛苦,若是觉得吃力,那必然……有哪里不对。 既然如此,又何必要听见那个答案? 那是审判,判决一下,尘埃落定,但判决未下,便还有变数。 想到这里,麒初二握紧了拳头。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后,闭了闭眼睛,出人意料的竟然敛住自己的怒容。 “没什么。”他努力的想要将之前那样沉重的氛围驱散,却多少显得有些低落道:“是我太冲动了。” 他哑声道:“你不用说了。我总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无论如何,都将如此。” 少年这么一说,反而叫姚玉容怔住了。 因为这与他平日里的行事作风差别巨大,一想到是因为自己叫他委屈自己,她就突然感觉自己…… 好渣?? 一时间,姚玉容觉得自己也算是伶牙俐齿,可此时,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最终,他守在了门外。而她在屋内愣了半晌,默默地开始继续批改奏折。 ——奏折这么多,根本没有时间继续发呆了! 一切好像都没什么改变,但姚玉容与麒初二之间的氛围却的的确确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明明是更加敞开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可外在,两人之间的距离却一下子拉远了些许。 许多以前可以毫无芥蒂做的事情,此刻却为了避嫌,而不得不刻意回避。 但避的是什么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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