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并不熟悉。但她起码知道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在场的证明。 凤十六和冉初七是自己跳下去的。事发当时,她又正和凤惊蛰在一起。不管怎么怀疑,都没有人能够拿出她与此事有直接联系的证据。 她靠在窗边,这么想着,慢慢回顾整件事情还有没有什么漏洞。而虽然窗户紧闭,但她仍然能听见码头上走动的汉子们各自交谈讨论的声音—— “这年头……真是邪了门了……” “是啊。前几天先是天狗食日,又是日夜颠倒,又是北斗旋转的……好多人都说是天地倾覆,日月移形之相……” “什么意思?皇爷又要换人了?” “我看是哦。” “江龙王是不是不满三牲四畜,想吃童男童女了……” “我听说若是圣君坐镇,四海靖平。这江龙王今日吞掉了两个孩子,说不定就是当今皇爷镇不住他,于是凶性大发了呀!” “嘘!!朝廷严令讨论这等鬼神之说!你们不要命了?不要命了也不要牵连我等!” 联想起当时【晦魄环照】的范围似乎是以国家势力为范围的,一时间,姚玉容不禁对南秦躺着也狠狠中了一枪的秦帝表示十分同情。 麒初二和她一起被关在房间里。因为刚才不小心说了太过服软的真心话,如今他坐在床沿,还有些不大好意思。 这种羞耻,让他不大自在的时不时抬头瞥一眼蜷在窗边木椅上的姚玉容,却又难以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有些闷闷道:“你……你还好吧?” 姚玉容转头看了他一眼,“还好?” “真的吗?可是……凤十六和冉初七都落水了。你不担心吗?” “……”姚玉容沉默了一下,然后才很漠然的扭过脸去,继续听着窗外飘来的交谈。“不担心。” 麒初二却不能理解。他惊异道:“为什么?” “为什么?”姚玉容这次头也没回,“因为他们若是没事,我就无需担心。他们若是出事了,我担心也没用。” 这其实是一句非常有道理的话,但在大部分的情况下,它听起来都稍显冷漠和无情。 这种漠然,让麒初二忍不住走了过来。他想不明白,姚玉容之前和凤十六,冉初七的关系那么好,现在为什么却能这么冷酷。 他坐到了她对面的椅子上,看着她皱眉道:“那我如果出事了,你是不是也会这样,一点都不关心?” 姚玉容这次才又看向了他。她微微塌下了些肩膀,好像有些无奈,“……你不一样。” 听见这话,麒初二的精神莫名的微微一振道:“什么不一样?” “唔……”姚玉容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明,她扭头又看向窗户,嘟嚷道:“反正你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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