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你给我出来,你个缩头乌龟,我女儿的终身大事就这般被你给耽误了,怎么着,知道愧疚了,可你的愧疚难道就能够弥补我女人的青春。”说到这里,那李氏居然呜哇哇的就哭了起来,“哎哟,我可怜的女儿啊,这一生就被你的后母给毁了啊,人家都说后母狠毒,果然如此的啊,乡亲们你们评评理。这个苏凌,自己的女儿说项给了逍遥王府,而我的女儿呢?呜呜呜,我的可怜的女儿啊。” “苏凌,人在做天在看,你这样不怕遭报应么!” “女儿啊,都是娘的错,娘当年若非被人骗了,她苏凌也做不了这么多年的丞相夫人,呜呜呜,女儿,我的可怜的女儿啊。苏凌,你给老娘滚出来。” 说道最后,似是力竭,声音更是尖锐,“苏凌你个贱人,今日若是还不能给我个说法,我就吊死在这门口。” “天啊,娘,不要啊娘!” 后面的声音异常的混乱。 就在这个时候,从门前进来一个人,估计是趁乱走进来的,等到走入花园,不是赵文休是谁? 刚过二十三岁生辰的赵文休脸上带着一抹愤怒,当触及到自己母亲望过来的目光之后,忙低着头,躬身拱手,“母亲。” “休儿既然回来了,那就扶我起来。”苏凌朝着赵文休伸伸手。 赵文休见状忙恭敬的朝着苏凌而去,搀扶着自己母亲满是皱纹的手。 “苏凌,你给我出来,我娘这样了,你都不出来,你还真是铁石心肠,当年我父亲是瞎了眼了才看上了你!”声音犀利凄惨无比,自然是从赵姬的嘴里说出来的。 苏凌嘴角却闪过一丝讥讽的笑容,在古代,百善孝为先,不管赵姬是不是她生的,总归她还是她名义上的母亲,当着大庭广众之下呼叫母亲名讳,那也是大忌,若是真的较真起来,她可是要住几日牢狱,被众人所不齿的,作为女性,自然也失德,别说嫁人了,就算出个门都会被人指指点点。 “娘真的不管她?现在外面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那母女两也闹得更是凶狠,刚刚那大哥他亲娘那个样子,仿佛狠了心要死在我们门口,势要为二姐讨个什么公道。”赵文休脸上带着一抹冷色。 “总归不会真的想死,不过是想要闹翻了珺儿的婚事罢了。”苏凌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平淡淡,仿佛丝毫没有因为刚刚的话而生气,“休儿,我让你去你父亲的家乡将那几位族人老先生请来的事情可曾办妥?” “按照母亲吩咐,已经悄悄的派人过去了,估计还要等上五日才能到。”毕竟路途遥远,好在还是夏天,来回少说也要四日,可出于他们年级较大考虑,不可能真的让他们着急的赶路,怕他们身体吃不消。 所以赵文休给了一个大概的时间推算。 苏凌点头,觉得站起来之后,头又有些眩晕,低声说道,“扶我去休息吧,今天何御医还好过来给我复诊,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吧。” “是!”赵文休小心的搀扶着自己的母亲。 苏凌对着身后挥挥手,“你们也都退了吧,对了,这几日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千万别与那两母女起冲突,尤其是你,珺儿,这几日给我呆在家里,哪怕有人约你也将帖子给推了,跟着你两个嫂子学学秀活。” 赵昭珺听闻只能闷闷不乐的应下了。明明她秀活已经不错了,母亲这是担心她沉不住气。 只是外面已经说得这般难听了,母亲为何什么也不解释?人言可畏啊,指不定外面的人会怎么编排她的母亲。 不过,纵使赵昭珺如此的想,也不会忤逆了自己的母亲的话。 何氏与林氏对视了眼,与赵昭珺年龄相差两岁的林氏向前,对着赵昭珺说了些解闷的话。 三姑嫂这才和和乐乐带着孩子去了赵昭珺的院子。 当然本来作为媳妇甚至未曾嫁出去的女儿都需要呆在苏凌的身边侍疾的,可苏凌再出来之前就说了,她还没有病倒不能自理的程度,并且急需要安静,故而免了她们的事情。 最主要她身边已然有了不少的丫鬟婆子,没有必要在让三个年轻的女孩跟在自己的身边。最重要的是,她还有不少的事情需要指点赵文休与赵文武,她们呆在这里人多眼杂,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 尽管如此,苏凌的两个儿媳妇和一个女儿每天定时给她请早安,依旧伺候苏凌喝完药聊一会儿,直到见到她们的丈夫(哥哥)上完早朝回来。 这一日,是苏凌来这里的第四日,喝完药看着情绪不定的林氏,低声说道,“今日我也未曾想到那两母女来的这般早,居然堵了文儿和武儿的路,争论这般久。” 何氏倒很淡定。 “若是早朝晚了,必定会被陛下问起。”赵昭珺神色也带着担忧,“不管哥哥们说不说,不说陛下如何,赵家名声必然有损。” 上朝可是国家大事,作为臣子不管因为什么原因都不能这般枉顾圣恩。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