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就说来话长了。铁勒人在袭扰我大周边境时,偶尔也会掳走女人,多数是用来发泄。这些女人若是侥幸不死,便会被作为奴隶带走,随着部落迁徙;而她们如果生下了孩子,这孩子自然也是要成为奴隶的。早在五六岁时,这些孩子们就会被在后背打上烙印,作为奴隶的证明。”提起这个并不轻松的话题,程徽的神情也有些沉重,“而在每年部落南下,靠近边境的时候,也会有奴隶们试图逃往北周,然而能够逃脱铁勒人的追捕,成功抵达我方军镇的,也只是少数中的少数。” “那么这些人……” “老实说,不可尽信。”程徽摇头,“虽说烙印不会作伪,但我们也担不起误信奸细的风险。这些逃回来的人,虽然会被我们接纳进入大周,但却不得在边镇或是其母亲的故土落户,只能强制住进乌垒城中。除此之外,他们的路引也是特殊的,出入城中都受着十分严格苛刻的限制。” 漠北军的顾虑,楚清音自然明白。虽说这些混血都是被当做奴隶对待,心中大抵是恨着铁勒的,但是也难保一百个人中便出了一个被洗脑的斯德哥尔摩症患者,混入北周境内,伺机里应外合。若是大军听信了错误的情报,贸然突进,损失将不可估量。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暂时也没弄出什么章程。眼见着时候不早了,身体虚弱的长史已经面露倦色,楚清音便也住了话头,与程徽告别后离开,回到自己的主院。 一进屋,便看到秦景阳倚在床头坐着,手中摆弄着前些时日终于完工的荷包,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见她回来了,襄王也只是抬了抬眼皮,语气淡淡地道:“回来了?在净室给你备了水,去洗洗吧。”竟是连程徽与她谈了什么都没有询问。 居然这么快就平静下来了?不愧是襄王,心理素质果然过硬。楚清音在心中点了个赞,应了一声便向后堂去了。 侧耳听着净室的房门“吱呀”一声关了,秦景阳这才看向外间,微微提高了声音唤道:“银杏?” 银杏很快出现在门口:“王妃有何吩咐?” “去告诉程长史。”秦景阳露出了微笑,“明日上午,王爷先不去军营了。” 等楚清音洗了澡再回到屋内,秦景阳已经将灯熄了。就连她掀开被子,后者也没有任何反应。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楚清音也没有多想,上了床躺在襄王身边,又有样学样地将对方搂进怀里,拍了拍后背道:“睡吧!” 我简直太有范了,一整个霸道王爷。沉浸在这样的满足中,楚清音慢慢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 半梦半醒之间,楚清音突然觉得有人在揉自己胸前的两团肉,一边揉还不够,又低下头来,吮吻自己的锁骨与脖子。 你当是和面团,啃鸭脖呢?还没睡足的襄王妃没有睁开眼,只是皱起了眉头,抬手试图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刚推了一下子,就觉得自己的双|腿被朝着两边一分,随即某个粗|长的东西就连声招呼也不打地顶了进来。 这下可是彻底没法睡了,楚清音睁开眼,朝着秦景阳怒目而视:“大早上的发什么情!” “我只是想到了一种可能,试验一下。”晨光熹微中,男人的双眼如墨玉般粲然,性感的要命,也可恨的要命,“ 娘子配合配合。” 睡觉睡到半路让别人给睡了,你还让我配合?楚清音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开口痛斥秦景阳的无耻行径,冷不防后者突然动了动|腰。语言、逻辑与思维在一瞬间被击成了碎片,只剩下了软绵绵如撒娇一般的哼唧。这声音仿佛鼓励了襄王,男人更加卖力地动作起来,楚清音顿时溃不成军。 等两人大战三百回合结束之后,已是日上三竿。 “我诅咒你精|尽|人|亡!”死鱼一般趴在床上,楚清音偏过脸来,恶狠狠地看着秦景阳,咬牙切齿地说。 解决了晨间生理需求的襄王殿下已是一扫昨晚的抑郁,笑容可掬地回嘴:“鱼|水|之|欢乃是夫妻间一等一的乐事,这种话你可不要乱说。” “你说要测试测试,到底要测试什么?”楚清音问。 “等晚上便知道了。”秦景阳低下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为夫侍候娘子洗漱穿衣。已经错过了早饭的时候,今日的午膳便提前些吧。想吃什么?” “我要黄米凉糕。” “好。” “还有蜜汁山药。” “好。” “羊杂汤。” “好。”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