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土豆、白心红薯洗净放在锅上蒸后,洗完手去调香菜肉馅,准备炸点肉丸子留在家里给奶奶吃。 肉馅调好的同时,锅内的红薯亦蒸熟了,捞出红薯、土豆剥去皮,土豆一半碾成泥,一半切成碎细丁,撒上盐、胡椒粉,将豆泥与细丁掺和在一起拍成巴掌大的椭圆形薄饼,红薯全碾成泥,端到一旁散热。 獾子挑肉厚的地方切下,片成五片,用刀背捶敲拍松,撒上调料揉按后静置。 鱼溪拿过两个烤焦的馒头过来,“阿蔻,烤成这样可以吗?” 鱼阿蔻上手捏了下,焦脆的馒头一捏就酥成了渣。 “可以了,小堂姐你把它们搓成糠。” 鱼溪教两手互搓,将馒头片搓碎,纷纷扬扬的碎渣似金黄色的沙子落在碗里,堆成座黄色的沙山。 鱼阿蔻从杂物房的沙土里挖出两根胡萝卜,连同土豆一起切碎块后,喊偷吃薯泥的鱼河,“小河烧火,两个锅同时烧。” “来了!”薯泥太干,鱼河一张口喷出扇形的薯渣,忙捂住嘴。 鱼阿蔻见锅已热,在小锅里倒上多多的油,油热后,拿着薯饼在馒头糠里滚上一圈放入油锅,炸薯饼的同时,小锅下酱和胡萝卜炒汤头。 不大会,两个锅一前一后冒出香气,油香、酱香、菜香混合在一起,瞬间盖过了暴雨带起的泥腥味。 鱼阿蔻闻到这股香味,饿意瞬间窜了出来,饿的瘪瘪的肚子咕咕叫着抗议,抿了下唇,手上动作加快。 半个小时后,祖孙几个的面前都摆着个大圆盘子,盘子里装着碗状的白米饭,米饭四周聚着加了胡萝卜、土豆等红褐色的浓汤,浓汤旁竖立着炸成金黄色的獾肉排和薯饼。 鱼河看着自己的盘子不停地咽着口水,“阿蔻,这是啥菜?” 鱼阿蔻饿的已经开吃了,闻言咽下嘴里的食物,“獾扒饭,听于蒙说起士林里有道菜叫咖喱猪扒饭,但咱们家没咖喱,我就勾了酱芡。” 不止没有咖喱,连炸薯饼的面包糠,都是用馒头糠替代的,但味道并不比地道的咖喱猪扒饭差,甚至更甚一筹,特别是獾扒,许是獾子肉的原因,肉质嫩滑腻弹、肉胞里藏满了肉汁。 鱼奶奶嘀咕,“这小洋人咋花样这么多?不就是盖浇饭嘛,还叫啥猪爬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吃猪爬过的饭呢。” “咳…”鱼阿蔻被这话呛到,忙把头扭到一旁咳嗽,咳完忍着笑招呼三人,“奶奶你们快吃吧,不然冷了不好吃。” “听阿蔻的快吃。”鱼奶奶给小孙女顺完背,又盛了碗汤,“蔻囡你吃慢点,不然等会胃该疼了。” 鱼河一马当下的夹起獾扒咬了一口,咧着油乎乎的小嘴笑,“这个好吃!比炸丸子都好吃!” 鱼奶奶和鱼溪同时咀嚼着口中的食物点头。 炸好的獾扒通体金黄,表面泛着粗糙的颗粒,一口咬下去,外皮发出“咖嚓”的清脆声,香气四溢、略带烫口的肉汁从破口处涌了出来,顺着嘴角蜿蜒流下。 连忙舔去肉汁,扔掉筷子双手抱着猪扒,嘴凑上獾扒吸去肉汁,肉汁带着热气从喉间落入腹后,咂吧咂吧嘴回味了下唇齿间的那股馥郁,急不可耐的再次咬下,待食物落入口中,咀嚼后满脸幸福。 獾扒外皮沙爽酥脆,獾肉细嫩软滑、不柴多汁,略带着微微的弹牙,两种极致的口感混合在一起,对比感强烈的情况下,又觉得它们相互融洽、是天生一对。 同样是油炸的薯饼,味道却和獾扒截然不同,炸薯饼外脆里糯,散发着土豆独有的香气,软糯的薯肉咸香可口,轻轻一抿就化做带着颗粒的泥,在舌尖上融化,余下回味无穷的香。 再配着拌匀浓稠酱汁的米饭,祖孙几个快速的消灭掉自己的獾扒饭,望着空空的盘子意犹未尽。 鱼河撕了块馒头皮将盘子上的汤底擦干净送入嘴里,舔着嘴角沾着的酱汁,眼巴巴的问:“阿蔻,獾扒饭没了吗?我只吃了个半饱。” 鱼阿蔻同样没吃过瘾,笑眯眯的道:“没了,因为是试验品,怕做的不好吃就没多做,不过还有别的东西吃。” 鱼奶奶三人遗憾的表情转作期待。 鱼阿蔻起身将埋在灶底草木灰里的烤红薯扒出来,用抹布擦去薯身上沾着的灰,装起红薯和做好的车轮饼一起端上桌。 因家里没有车轮饼机,她机智的将上次手捏成的平底锅搬了出来,平底锅内摆上竹片捏成的套圈,面糊倒进竹圈里高温定型后,再在饼皮中间填上薯馅,这样做出来的车轮饼和后世做出来别无二致。 “这是甜饼,左边是白薯馅的,右边是蜜豆沙馅。”鱼阿蔻指着车轮饼说,“奶奶,你尝尝。” 鱼奶奶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