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黑框眼镜,什么表情都遮在后面。车开得很快,已一路到了十字路口,隋轻驰语气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前面有摄像头。” 傅错只好扣上安全带,“咔”的一声,然后就看见摄像头的白光对着他们闪了一下。 “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傅错问。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找个地方。” 隋轻驰回很寡淡,傅错也懒得问要去哪儿了,反正横竖都没有他插嘴的余地。他沉默地望着前路,前面就是大桥,大半夜桥上没什么车,被路灯照得笔直的黄色路面一路延伸至浓浓的黑暗中,隋轻驰上桥后开得有点快,傅错看了看车速,忍不住说了一声:“太快了。” “没超速。”隋轻驰说。 行吧,傅错在心里摇摇头,你说没超就没超。 以往要花一个小时他们才能走完的大桥,在豪华的越野车上只用了几分钟就飞快地驶过了。下了桥,隋轻驰才勾了勾嘴角,手指敲着方向盘道:“怎么样,没同归于尽吧?” 傅错看他一眼,不予置评。 前面接着就是隧道,当切诺基钻进隧道,一圈明亮的光打过来,昏暗的车厢里终于有了亮度,这让他变得有些拘谨,尤其当眼角余光瞥见了隋轻驰被隧道光照亮的脸…… 然后忽然听见身边隋轻驰说了声“我靠”! 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因为前方道路一马平川,也没什么车,也不像轧到了什么,隋轻驰却突然松开握方向盘的右手,扳过他的下巴:“你在搞什么?!” 傅错才从后视镜上看见自己又流鼻血了。 也不是第一次了,他一面抬手捂住鼻子,一面问了声“有纸吗”,转头看向隋轻驰,却见隋轻驰就这么拧着眉头盯着他,而车子还在长长的隧道里以90的速度疾驰。 “你看前面!”傅错提心吊胆地提醒他。 隋轻驰眨了下眼,这才把头转过去:“……纸巾你拉开看里面有没有。” 傅错看着这样的隋轻驰,心里涌起一股酸涩,他低头拉开储物格,里面只有一包烟,先前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又被烦闷取代,直接关上:“没有。” 隋轻驰没注意到他那声“没有”里的情绪,他往中央扶手箱扫了一眼,里面什么也没有,傅错感觉这车买回来他自己恐怕也不常开。 隋轻驰开着车蹙眉想了想,把手伸进大衣的兜里,才掏出一包纸巾递过来:“早上遛狗的时候带身上的。” 傅错接过纸巾,心说你又何必说多此一句。 “我们先去医院。”隋轻驰说。 他可能压根不知道医院在哪个方向,直接点了屏幕导航上的紧急情况,让车子快速导航至医院。 傅错想起从前陪隋轻驰一起去医院缝针,那家医院他们去过好几次,隋轻驰现在却连怎么开车过去都不知道。不过也不奇怪吧,这些年隋轻驰住在这边的时间也不会很多,至少这说明他身体状况还挺不错,很少去医院。 不过是流个鼻血就要去医院,未免有点小题大做,再说就算要去医院他也不可能拉着隋轻驰一起去:“不用去医院,我这鼻子现在一从冷的地方进到热的地方就会流鼻血,热症而已。” “狗屁热症,我都见你流两次了!” 傅错看向他,隋轻驰的手没再松松地搭在方向盘上,总算正常地握住了方向盘。 傅错收回视线,拿纸巾捂了一下鼻子,出隧道时,鼻血已经流很少了,说真的没什么大不了,他都习惯了。他看了看前方的路标,说:“你前面右转吧。” 隋轻驰也看了眼路牌,声音有些古怪地说:“右转就是我住的地方了。” 傅错说:“你不是要找个地方谈吗?” 隋轻驰沉吟道:“那去你那儿还是我那儿?” 傅错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这都开到这儿了,离他住的地方已经老远了,难道还掉回去?“去我那儿还得掉头,算了。” 隋轻驰没说话,在前方桥上右转了,说:“挡板后有镜子和灯。” 傅错翻下遮阳板,后面竟然还有化妆镜,他稍微清理了一下,又拿纸巾擦了下手,那一包给狗抓屎的纸巾就这么用光了。 “我那儿有药,你到时候吃一点。”隋轻驰说。 傅错“嗯”了一声。 车子靠近富山山庄时,隋轻驰把车子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