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亦慎轻哼了一声:“我们俩的事情,轮不到你多嘴。”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一个暗藏机锋、冷嘲热讽;一个反唇相讥、毫不相让,到了最后居然神奇地没有吵翻,只是苦了霍至辞,一直在中间拉偏架,大多数时候都帮着简亦慎埋汰程子昊,在程子昊快要挂不住脸的时候又赶紧打圆场,这小半天下来,比打了一场高尔夫还要累。 到了后来,程子昊的小女友不乐意了,缠着程子昊要出去逛街,程子昊这才恋恋不舍地走了。 临走时,程子昊还不忘鄙视简亦慎一把:“你看看,这才叫做谈恋爱,女朋友是拿来心疼的,买礼物、逛街、甜言蜜语这些一个都不能拉下,老婆的电话还要助理记着,你这种人,以后老婆不要你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简亦慎冷笑了一声:“像你这样见一个爱一个才是心疼?” “这你就说的不对了,”程子昊洋洋得意地在小女友的脸上亲了一下,“最起码我每一个在谈的时候都是真心的,都当成是最后一个宠着的,对吧?” 小女友瞪了他一眼,眼里是甜蜜的欢喜:“讨厌。” 简亦慎对程子昊的话,嗤之以鼻。 他向来看不起这样腻腻歪歪的行径,男人,最重要的就是事业有成,那种攀上顶峰睥睨天下的成就感,是男女之间那种小情小爱无法比拟的。 他对另一半的要求,一直以来就是温柔乖巧、小鸟依人,之所以以前会讨厌苏莘,就是因为苏莘总爱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他头上,从一开始的死命追求,到后来强迫他结婚。 这三年来,苏莘在他身边一直很乖巧听话,他也渐渐适应了有她的生活,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阵子忽然变得古怪了起来。 星期一,她真的会去民政局吗? 以前他一直很笃定,现在却有点不太确定了起来。 回到老宅,苏莘已经不在了。 郑茗潇照例拉着简亦慎絮叨,什么李家的儿媳妇已经怀孕了,十二月份的预产期,什么王家的儿媳昨天陪着婆婆去国外看秀,买了一大堆衣服回来,真孝顺,最后用一口长长的叹气做了注脚。 简亦慎听得头疼。 自从更年期开始之后,郑茗潇就特别爱这些家长里短,对苏莘的挑剔也摆在了明面上。 “妈,你想去国外玩,就直接订票让苏莘陪着,再不然亦暖也可以,”简亦慎建议,“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我说了有什么意思?小辈们不应该多记挂着点,主动提吗?”郑茗潇生气了,“你看看,苏莘一早就又走了,你妹睡到中午才起床,现在还在阁楼里不知道翻什么东西,人影都看不到。” 简亦慎顺水推舟:“那我去看看她在干什么。” 总算离开了郑茗潇的唠叨,简亦慎快步上了三楼。 说是阁楼,其实是三楼靠楼梯的一间小房间,这里放的都是兄妹俩以前的一些旧物,包括奖状、杂志。 一推门,简亦暖正坐在地上,旁边堆着两个大箱子,地上放了一些明信片、海报筒之类。 “你在找什么?”简亦慎纳闷地问。 简亦暖差点惊跳了起来,手往旁边的明信片里一塞,一着急把放着的水杯打翻了,地上湿了一片。 “没……没什么,”她有些慌乱,“哥,你进来干吗?” 简亦慎的目光落在了她的手上,重重叠叠的明信片下,一张泛黄的信纸露出了一角。 简亦暖挪了过去,挡在了信纸前,挤出了一丝笑容:“我……我在整理以前追星的东西,那时候都好幼稚啊,你快出去,不许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