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快人快语,我喜欢啊。”子临道,“我还在想你要是冥顽不灵该怎么弄你呢,没想到普拉托先生你还是很好说话的嘛。” “照你这意思……”苏菲这时又道,“我们要是不跟你合作,你也会‘弄’我们咯?” “怎么可能~‘弄’还是‘不弄’,那得看人的。”子临摊开双手,望着对方道,“再退一步讲,对长官你来说,只要抛个媚眼儿,让我‘爱上’你,不就安全了吗?” 苏菲避开了子临的眼神,用冷漠的语气回道:“得了吧,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是那种‘为了实现理想可以毫不犹豫地杀死挚爱’的类型,算我怕了你吧。” “是啊,你可以为了举个例子就把一个人折磨成那样,我想你也没什么做不出来的事了,不听你的还能怎样呢……”蔓迪也接道,“不过,还有一点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到现在才来跟我们交涉呢?我可是在这儿被关了四个多月了,但说实话……想让我替你卖命,只要你报个我能接受的价码,四分钟我们就能谈妥。” “他只是在等……”子临还没回话,卡尔就先开口了,“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他双目低垂,说话时的神态气质比在九狱时还要冰冷阴森,“在他‘需要用到我们’之前,把我们关在这里,总好过我们在外面给他们添乱……而且,也避免了我们在‘铁幕之炎’那天死亡的可能。” “我说……你没事吧。”虽然因为班次问题基本见不着面,但毕竟是前同事,苏菲对卡尔还是有点担心的,“怎么感觉你说话的腔调怪怪的,而且对他们很了解啊……” “了解或不了解、理解或不理解,都不重要。”卡尔还是低头看着桌面,一副自闭的样子,接道,“这里也不存在什么‘他们’,只有……‘我们’。” 第五章 杀手也有假期 十九世纪,曾有一位法国作家在他的作品中将伦敦的下水道描述为“一个可怕的大地窖”,以当时的情况来看,这话还是挺贴切的。 但到了二十三世纪,连下水道里都处处装上照明设备了,于是,这地方便不再有当年那种“可怕”的氛围,剩下的仅仅是恶心了。 如果我是一名漫画家,我会画一部把世界各地的城市进行拟人化的漫画,在那部漫画里,佛山会是一名身着长衫的武师、大阪会是一个表情浮夸的谐星、巴黎会是一位时髦善变的女郎、而伦敦……则会是一个肥胖拘谨的大叔。 这个大叔衣冠楚楚、大腹便便,表情严肃、不苟言笑;他把自己收拾得很干净,但还是无法完全消除那股子肥胖中年人的油腻感……所以他烟不离手,总是把自己藏在缭绕的烟雾当中,并拿着一张报纸,凝望着一些自己未必关心的消息,假装自己仍是世界的中心、众人的焦点,然后骗自己——他的意见仍然很重要。 很多人把下水道比作城市的血管,照这个说***敦的下水道应该就是大叔的动脉。 那里流淌的,与其说是血,不如说是油……厚实的、污秽的油脂。 这些凝固阻塞的肥厚污物不但养出了不少巨大的老鼠(当然也没有大到斯普林特老师的那个程度),还生成了大量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气体。 尽管每隔一些年水务公司都会花费大量的资金给这里做“脱脂式”清理,但根本问题从来没有得到过解决,除非你能让那些活在中产阶级美梦中的傻瓜不再把那些能让他们在二十多岁就患上脂肪肝的食物冲进下水道,否则这事儿就会周而复始。 综上所述,至今为止,伦敦的下水道至少有80%以上的区域仍是彻底对外封闭的,是一般人禁制进入、也不愿意进入的。 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若不戴上氧气面罩、拿上气体监测仪就在下水道里乱走,遇上甲烷和硫化氢超标的地段,没准就会死人。 事实上,几乎每年都会有几则酒鬼或流浪汉误入下水道最后因硫化氢中毒而死的新闻。 而这种新闻……就像你偶尔会看到有人买彩票中了几千万大奖的那种新闻一样——未必是真的。 从逻辑上来说,制造“有人中了彩票大奖”的新闻是为了让看到新闻的人去买彩票,那么,简单地推理便可知,制造“去了下水道可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