俟左揉了揉眉心,苦想却不得其法。自古夫妻敦伦,是人之繁衍之大事,不是他不愿意做就可以不做的。听见她问,皇帝陛下冷哼了声,瓮声瓮气道:“你既看清了形势,必是很明白,朕如今正缺一个子嗣。” 哦。 尤悠掖了掖广袖,对他的故作苦恼的姿态提不起兴致来。呵~还以为他在思索什么难以解决的要事呢!睡妃嫔而已,用得着这么装模作样:“所以呢?” 皇后娘娘的不以为然成功刺激了他,万俟左咬牙:“朕不喜那污秽事!” 污秽事? 尤悠一愣,继而惊奇地睁大了眼。哦,对了,这人清心寡欲来着…… 可就算清心寡欲不是也睡过尤氏吗?干嘛怎么痛苦?污力涛涛的皇后娘娘看外星人一般地围着皇帝陛下转了两圈,发现他是真的不喜。 顿时更惊奇了! 唔,虽说她早知道不是所有的古代皇帝都荒.淫无道、夜御七女,但这是信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封建社会,上位者为了子嗣,不是就算身残也得志坚的吗?而且,皇后娘娘一直坚信男人对房事较之女性,会更加热衷一些的。 ……原来这玉人皇帝清心寡欲,是认为那事儿脏? “那你要怎样?” “朕……” 万俟左额间的青筋隐隐地突突的,垂在衣袖里的手指用力地握住了:“今年年末之前,朕的太子必须要有个影儿。” 尤悠眨了眨眼,自然懂了万俟左的未尽之意。事实上,她也不介意睡了这人。毕竟,就目前的形势来说,有孩子与她总比没孩子要好得太多。 “想给天下人与宗室们一个交代,陛下何必如此表情?” 既然万俟左对她有所求,作为被求的另一方,尤悠自然不慌不忙,“表现的这么痛苦,不知情的还道你是来赴死的呢……” 万俟左情绪不好,根本不听她的调侃。 他一声不吭地扯过冷眼看着的皇后娘娘的手,满脸怨气地拽着便往凤床上拖去:“皇后,朕好吃好喝地贡了你多年,是该你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说罢,将人摔上床去,他径自脱了衣裳,作势就要往尤悠身上覆去。 老神在在将他一番动作收入眼底,尤悠一看他这架势,就知道对方的业务不熟练。嫌弃地挡了他胡乱贴上来的嘴,她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啧~情.事讲究男女和谐,陛下又何必鲁莽行事?” 皇后娘娘手臂直直地撑于神色愕然的皇帝陛下肩两侧,纤细的身影牢牢地罩在他身上。三千墨发因她的动作系数落下,丝丝滑滑地落于枕间,垂在他的耳侧,脖颈,胸前,脸上……冰冰凉凉的,带着异样的触感。 “本宫教你如何?” 话音刚落,尤悠不待皇帝陛下回神,俯下身去咬住了他的唇。 然后,在他的怔忪间,干脆利落地撬开他的唇齿,便开始攻城略地。 万俟左显然没试过这样的阵状,尤悠一进来,他便慌不择路的退,接着,溃不成军。 畅快的酥麻在骨子里流窜,直引得皇帝陛下的尾椎都不住地战栗起来。这是万俟左从未想象过的感受,他被动地由着上首的人进攻,心跳如擂鼓。 事实上,在陛下二十三年岁月的印象里,夫妻之间行人伦大礼,从来都伴随着疼痛与羞耻。女子尖利的指甲与沾染床铺的血色,是他挥之不去的阴影与噩梦。 万俟左不愿想起,但每次他压制着内心的厌恶与猜忌去靠近妃嫔时,她们那欲语还休、矫揉造作的表情和动作,总会让他回想起年少时候的皇后。以及在一群司寝嬷嬷指导下,帝后行洞房大礼的羞耻。 嘴里香甜的触感还在继续,万俟左恍惚地想着,就这样吧。与其去与一群不知根知底的女人周旋,不如还是来中宫折腾皇后。虽然现在是他被皇后折腾,但看在她十年都活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勉强受了。 毕竟皇后的干净程度,远远高于其他未知的女人。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