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节。” 徐嬷嬷诚惶诚恐地答应了。 端静听着婆婆走远,悄悄地走到门边,徐嬷嬷大惊小怪地叫起来:“小姐,你怎么能出来呢?” “还没出来。”端静双脚牢牢地钉在门槛里,就是把身体探出去。 徐嬷嬷:“……”这个姿势,还不如出来。 徐嬷嬷和刘嬷嬷套了半天近乎,问小将军呢。说好的办喜事,办得像是快要办丧事也就算了,看得出不是宣家愿意的,但是新郎不见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刘嬷嬷说:“小将军和大将军、大少爷昨夜一起被召进宫去了。” 徐嬷嬷心头一惊:“一晚上还没回来?” 虽然,她原在礼部侍郎家干杂活,但人脉关系还是有一点儿的,这桩姐姐替妹妹出嫁的□□也略知一二。 说是现任皇帝当太子的时候就看宣家不顺眼,觉得他们特别高傲不近人情,每次要他们干活儿都这个不行那个不行,所以当上一把手之后,就想方设法地折腾他们,尤其是宣家在东北的大本营,又是安插亲信,又是克扣军饷,闹得特别狠。皇帝有情绪,要发泄,宣家原本想忍一忍就过去了,谁知皇帝派去的亲信太不靠谱,对付宣家军也就算了,还一不小心激起民变,激起民变也就激起民变吧,还搞死了自己。这下好了,宣家军装了半天龟孙子还背了口大黑锅。皇帝一口咬定宣家军大逆不道要造反,将宣家几个头儿都召回来,隔三差五地进行精神教育,一定要他们承认错误。这一教育就是两个月……不过今天特别不同,今天,号称“阎王爷”的延王爷来了。 徐嬷嬷偷偷瞄了眼刘嬷嬷冷冰冰的侧脸,觉得身上有点发凉。 作者有话要说: 太久没有两篇一起更了,找不到更新的节奏。orz ☆、家里不太平(二) 天开始黑。 新娘被晾在冷清的新房,无人问津。 唯一从娘家带来的徐嬷嬷被自己的假想吓得够呛,正躲在刘嬷嬷的背后,从她高大壮硕的背影汲取安全感。 好在端静不怕黑。一个人坐在黑漆漆的床边,拿出小笔记发呆。 这是离家前师公给的。哦,这个家不是加起来住了不到半年的礼部侍郎府,而是衡山聆音观,她师公修道的地方。 那时候知道她要走,师公一会儿担心她嫁不出去,找不到合法采阳补阴的男人,一会儿又怕她嫁出去以后一颗心都挂在别的男人身上,被骗了还帮对方数钱,一不小心就走上狼心狗肺、欺师灭公的歪门邪道。他躲在屋里哭得撕心裂肺,本就年久失修的瓦房硬生生哭脱了一层皮,被隔壁道观的长老纠集了一群人在门前抗议,直到她买来山下张记烧鹅腿才止住。 吃着烧鹅腿,师公总算找到了继续活下去的意义,语重心长地说:“挑男人一定不能看脸!像你娘,光看中了你爹一张脸,没算过他的命,被他活生生地给尅死了!呜呜呜……” 端静:“……”不是说他娘是听信了他爹旺妻才娶……哦嫁给他的吗? “体格一定要强壮,绝不能找根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的,没采几天就虚了。” 端静问:“这要怎么看?” 师公深沉地说:“你可以让他拿出来展示一下,起码要风吹雨打都不怕,幸福的人儿都靠它。” 端静认真地记在了小本本上。 “还有,一定要有钱!每天都要有烤鹅腿吃!嗯,以你爹嫌贫爱富、贪慕虚荣的性子,这点不用担心。” “还有还有还有……”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