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个毛贼怎么样了。” “是,小姐!”容药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孟清庭看着她离开,心里暗暗的骂了句废物。 骂的正是墨十三! 不多会儿,容药回来了,她上前向孟清庭行了一礼,孟清庭抬起眼皮,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怎么样了?” 容药低声道,“已经被老爷打死了!” “尸体呢?” “扔到城西乱葬岗喂狗了。” “哦。”孟清庭只冷淡的哼了一声,就没了后续,她站起身来,吩咐容药去备水,准备沐浴歇下。 容药瞧着主子这副模样,心里一时有些打鼓。 她愣了一瞬,才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上京里,就没有绝对的秘密。 次日,墨十三被活活打死喂了野狗的消息就传到了国师府。 陆念锦听罢,嘴角勾起一丝冷淡的嘲讽,她望向城西的方向,无声道:墨十三,这就是你为之拼命,甚至不惜背叛主子的女子啊!她的心比铁还要硬!你现在,后悔了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自然没有人回答她。 时间一转,就到了秋闱前一日。 萧询差管家将备考的东西准备全了,送去桂子巷。 黄家,黄伦收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心里五味杂陈,他抚摸着手中的护膝,明知这是陆念锦的主意,但开口却是请管家向萧询道谢。 管家和气的应了,跟着又跟黄伦讲起那些东西的用处。 先是带了生石灰发热包的小锅子,再是烘干的蔬菜叶子,牛羊肉薄片,后面还有烙了暗纹的薄饼,六七分熟,用手一撕,就成了“面条”,刚好可以跟蔬菜牛羊肉一起煮着吃,又香又劲道又顶饿。 黄伦听得目瞪口呆。 管家怕他不明白,还亲自给他示范了一番。 确定黄伦完全记下后,才说起别的,像鼻塞子啊,伞啊,皮袄之类的。 到最后,黄伦深深的看了管家一眼,道,“太子为我准备的如此充分,我要是考不出个好名次,就太对不起太子了。” 管家呵呵一笑,“黄公子心里有数就好。” 黄伦又请管家喝了一盏茶,才亲自送他离开。 次日,正式开考。 黄伦背着大包小包,进场时,被差役搜查了好一番才让他进去。 进了号舍,有考生三三两两的在说话,黄伦扫了一圈,瞧见了白檀书院的苏演、王集两位师兄。 那两人也看见了他,像是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两人一对眼神,同时走上前,笑着拱手道,“黄师弟,许久不见。” 黄伦矜持的冲两人点了点头。 苏演、王集一左一右搭上他的肩,王集捻着他身上的衣料,似笑非笑道,“黄师弟近来过得不错?” 黄伦弹开他的手,淡淡道,“不如王师兄潇洒。” “黄师弟这是越发谦虚了,”王集也不怪他,就像彼此间从来没有过矛盾一般,笑意潋滟的跟他攀谈起来。 黄伦哪里不知这两人的目的,他们不过是好奇他攀上了哪位贵人罢了! 只是,陆念锦的身份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任凭苏演、王集怎么套话,他也只是打太极。 直到考官到场,开始安排座位,今年的考生颇多,四排排号舍依次排过去,根本不够分,有些考生只能被安排在廊下,院子里。 要说黄伦的座次,是既幸运,又不幸。幸运的是他分到了一间号舍,不幸的则是,他那间的号舍隔壁就是贡院的茅厕。 那臭气何止一个熏天。 他整理好东西后,赶忙将鼻塞子塞进了鼻孔里,用嘴巴呼吸,才舒服了一些。 一刻钟后,考官开始发卷子。 黄伦打眼一看,就勾起唇来,这个策论,前几日东宫的大儒刚给他分析过,还让他连写了好几篇论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很快就到了午膳时分。 其他号舍里的考生都在啃干粮和冷水,只有黄伦慢吞吞的往小锅子底下加了水和发热包,开始撕薄饼煮汤面。 陆念锦调制的调料本来就香飘十里。 这下好了,水一开,肉、菜放进去,调料一撒,整个贡院里都是诱人的香味。 “卧槽!”有富贵人家的考生忍不住飙了脏话,“这什么味道啊,好香!” 主位上的考官也变了脸色,他翕动着鼻翼,沉着脸,一步一步的朝香味传出的号舍走去,用力的拍了拍号舍的门,道,“这位考生,你在做什么?” 黄伦站起来,探出头去,恭敬道,“回大人的话,学生在煮午饭。” “煮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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