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对下恶毒跋扈也就罢了,没想到她竟连皇上的处罚都敢当耳旁风,连最基本的面子功夫都懒得做。 一旁的江溶月看得目瞪口呆,到这一刻,她才反应过来,她表嫂哪里是寻湖阳公主重修于好的,分明是来找麻烦的。 至于这个余香说的公主在净室更衣,只怕也是假的,湖阳公主她根本就不在玉湖殿。 如是想着,她突然福至心灵,冷冷地朝余香看去,呵斥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替湖阳公主隐瞒吗?说!湖阳公主到底在哪里!” 江溶月难得威严一次,余香吓的登时就打了个哆嗦。 她原本就不是湖阳公主近身伺候的宫女,一个多月前,因为湖阳公主的近身宫人全被毒蜂蛰了,不便伺候湖阳公主,她才被从外殿调了进来。 现在被江溶月逼问着,胆小的她再也忍不住嘤嘤的哭了起来,然后老老实实地交代道,“回郡主的话,半个时辰前,公主和妙音姐姐换了太监服,出去了……” 至于两人去了哪里,她却是不知道的。 她不知道,可江溶月听到太监服三个字却是想明白了,皇上御案上放着的,哪里是福公公的帽子,其实是湖阳公主的帽子吧! 至于福公公,十有八九是守在湖阳公主的身边,免得她一时冲动,又窜出来。 想明白这些后,她带着几分求证朝陆念锦看去,想知道她是不是早就猜出了这些,陆念锦微微点头,江溶月嘲讽一笑,她的眼里再没有任何疑窦。 两人将湖阳公主禁足期间的底细抖落清楚,就回了坤宁宫。 见到皇后时,自然是第一时间将两人狐假虎威的行为据实以告。 皇后对两人假传懿旨的行为倒是没什么不满,还笑盈盈地赏了两人一人一块玉牌,嘱咐道,“以后你们两人拿着这玉牌,就犹如本宫亲临。” 陆念锦握着手中栩栩如生的凤凰玉牌,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当成保命用的吉祥物收了起来。 江溶月已经习惯了从皇后这里拿各种赏赐,也没有拒绝。 两人前脚刚拿到玉牌,后脚,皇上再次重罚湖阳公主的风声就传进了坤宁宫。 这一次,皇上直接将湖阳公主的惩罚翻倍,并且专门指了个耿直的御前姑姑去看着她……若是一年之内抄不完所罚的宫规,就褫夺公主封号封地,降为郡主。 江溶月再次听到湖阳公主吃亏,开心的都多吃了一碗饭。 皇后只是微微蹙了下眉,淡淡说了句,“湖阳这丫头,确实很不像话。” 陆念锦打量着皇后的脸色,心里叹了口气。 当年先太子的事,虽然没有直接证据指向陆贵妃,可除了她,还有谁会、又有谁敢对先太子下毒手呢! 也是为难皇后了,这么多年来,自己的杀子仇人儿女双全,福寿康安,她却只能偏安一隅,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守着这偌大的坤宁宫,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过日子。 用完午膳,陆念锦和江溶月陪着去皇后去御花园消食。 消完食,三个人回去又搭着宋迎姑姑凑了桌马吊…… 陆念锦牌技最差,输得最惨,偏偏牌瘾还最大,到最后输的全身上下就只剩下皇后给的凤凰玉牌。 惹得皇后和江溶月打趣不已。 …… 当晚,就寝前,江溶月提出想跟陆念锦同睡。 皇后看了她一眼,想也不想就拒绝道,“就你那猴子样的睡姿,可别往你表嫂跟前凑了,没得害你表嫂整晚睡不好,以后都不敢进宫来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