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来来往往的路人许多,不过喧嚣仿佛远去了般,周围没有了杂乱不堪的干扰。 傅柏业沉声开口:“温瑜,我跟何安妮没有任何特殊关系,我跟她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并没有网上说得那么暧昧。” 苏温瑜反应寡淡:“傅柏业,你是觉得我没阻止你抱我,就认为我是给你台阶下吗?” 傅柏业确实有这样的感觉,苏温瑜见状,嗤笑一声:“或许你不清楚我在考虑跟你离婚的事情。” 傅柏业眼眸瞬间暗沉了几分,苏温瑜的话令他猝不及防,顿了许久才喑哑地说道:“你想也别想。” “怎么?还要绑架我一生不成?”苏温瑜抬眸,恢复了些许精力的她又竖起了满身刺,明艳张扬的脸上尽是疏远的冷漠。 “就因为何安妮?”傅柏业不解地眉头紧锁,目光沉沉,深邃难辨。 “是,就因为她。” “我说过我跟她根本没关系。” “不是你跟她有没有关系的问题,而是你从始至终都没跟我坦白的问题。” “我没跟你坦白什么了?” 苏温瑜微怒:“傅柏业,别用商场上的那套对付我。” 是啊,他看似坦坦白白,实则是有技巧地躲避了她的关键问题而已。 “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不在乎她重不重要,我在乎的是你的态度,你的态度让我觉得我才是不重要的那个人,随便糊弄。” 傅柏业目光沉沉,发紧的嗓音溢出一句:“我怎么会糊弄你?” 苏温瑜懒得理会他,又给沈幼琪打了催命电话:“幼琪,是不是真想友尽?” 她是发烧了,可还没烧傻,这会儿总算觉察出沈幼琪迟迟不来的理由了,根本就是刻意给她跟傅柏业制造独处的机会。 果然不到两分钟,沈幼琪就装出一副跑步过度,气喘吁吁的模样,苏温瑜懒得拆穿她,说道:“还以为你迷路了呢。” 沈幼琪讪讪一笑:“打了一会儿盹。” 话音刚落就很自觉地上前搀住苏温瑜,苏温瑜顿了顿,转身对傅柏业说道:“你别在这里干等了,温城一堆事情等着你处理,别因私废公。” 傅柏业英挺的身躯岿然不动,幽深的眸底就像蓄着一股汹涌澎湃的波浪,随时准备翻滚而出。 周特助意识到气氛比之前更为紧张,明明顶头上司摆低了姿态,为什么情况更严重了? 苏温瑜也不等傅柏业有所回应,先迈开了步伐离开。 沈幼琪小心翼翼地问道:“傅柏业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你要不要去看看眼科?他哪里失魂落魄了?” “真的,快哭了。” “正好在医院,你看你干脆去咨询一下捐赠眼角/膜的程序该怎么走?” “你怎么这么狠心?” “你还有理了?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也向傅柏业投诚了?” “投……投什么诚啊?我是那样的人吗?” 苏温瑜睨了她一眼,沈幼琪立刻挽住她的手臂以示真诚:“我发誓我绝对是你最忠实的拥护者。” *** 周特助立在原地踌躇不前,明明苏温瑜已经消失在视野里了,可傅柏业依然盯着那个方向不动,挺拔的身躯还显得有几分凄惨落魄。 他见多了傅柏业意气风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