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有了姑爷是喜事,有什么必要藏着掖着? 莲儿不懂,心里不舒服,主子都有事瞒她了,想来是生分了。 不过好在兰沁禾一个丫鬟小厮都没带,是独自出门的,这让莲儿稍微高兴了一点,总归还没人跃到她头上去。 兰沁禾是坐着轿子去的,她让人准备了顶青色的小轿,又绕了两圈,跟做贼似的进了绮水楼。 她怀着隐秘的激动,提早了两刻上去,却在推开门的一瞬,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慕良。 “臣叩见娘娘。” 兰沁禾还没来得及有想法,慕良便对着她躬身行礼。 这里是三楼的雅间,外面是厅室,用以喝茶吃饭抚琴;内里是一张床,可供小憩。 慕良弯着腰,兰沁禾可以看见他发红的耳朵和白皙的后颈。 他显然明白兰沁禾找他是来做什么的,房中一个外人都没有,只是兰沁禾方才上楼时,看见绮水楼下面大厅里的客人无一不是太阳穴鼓起。 恐怕都是些便衣厂卫,将今日的绮水楼盘下来了。 她本是害羞的,可见了慕良比她更抖索的模样,胆子就大了起来。 屋子里没人,兰沁禾再不规矩地虚扶,一伸手直接握住了慕良的手肘,将他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慕公公今日既然愿意来,我就明白你的心意了。”她望着慕良低垂的头,柔声道,“从今往后只有您拿捏我的份,没有我置喙的余地,您还怕什么呢。” 哪日慕良一翻脸,将兰沁禾强吻他的事情抖落出来,她就没有活路了。 别说流言蜚语淹死人,万清和兰国骑就会第一个打死她,然后去向慕良赔罪。 “臣不敢。”慕良慌忙之中,将头埋得更低了,“臣绝不会做对娘娘不忠之事,请娘娘明鉴。”说着一撩袍子就要往下跪。 兰沁禾拉着他不许他跪,“过来坐,别动不动就跪的。” “什么时候来的?”她一边借了外袍放到边上挂着,一边往里走,“吃过晚膳了么?” “臣刚来不久,还没吃。” 兰沁禾眼眸一转,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刚来不久?” 绮水楼的人都被清空了,掌柜小二也都训过了话,可不像是不久的模样。 慕良避开了兰沁禾的目光,“确实不久。” 他规规矩矩的,跟皇上汇报奏疏一般,兰沁禾觉得怪没意思。 她拉住了慕良放在腿上的手,凑到他耳旁叹息,“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公公同我一般,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见面呢。” 慕良一下子红了脸,“臣、臣两个时辰前就到了,也一直在思念、思念娘娘……”他结结巴巴的,还不小心咬到了舌头,又羞又窘,身上着了火似的不自在。 这不就说出来了嘛。 兰沁禾闷笑了两声,没想到竟会有这么白纸似的大太监。 按照一般而言,慕良就算没有亲自经历过,可身在宫里,多少应该见过。他自己也是每年从各地搜罗许多美女,有时还会亲自调.教,不该这样腼腆才对。 兰沁禾也不管他是装的还是真的,只觉得窘迫时的慕良有趣极了,怎么看怎么可爱。 “既然还没吃饭,那就先上菜吧。”她暂且放过了慕良,屈指扣了扣桌沿,很快就有小二进门。 小二先是朝慕良看了眼,接着才问,“娘娘有何吩咐?” 绮水楼被兰沁禾常年包下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