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就换了衣裳出去,又陪着喝了不少酒。 兰沁禾给的盒子里还有几丸醒酒丹,他没舍得吃,放到柜子里锁起来了。这会儿闭着眼躺在床上,难受得直皱眉。 虽然是假期,他也身体不适,可并未闲着。床边坐着平喜,手里拿着不少信函,正一句句地念给慕良听。 慕良听了心里烦,却又不得不听着。他心里不爽快,就将额头上的湿巾摘下来,用力扔出去,算作发泄。 湿巾扔到了门外跑来的小太监脚上,他惊恐地停在原地,低头看着这突然飞过来的湿巾,不知道是怎么了,于是用眼神向平喜求助。 平喜知道慕良心里不舒坦,只好收了信函,对小太监道,“什么事?” “回千岁爷,门外西宁郡主求见,她说她有要事找您。” 平喜眼眸微动,他重新打开了手里的信函,刚刚才念到四川地动的事情。 方才还烦躁的的慕良猛地睁眼,他下了床,却因为冲劲过猛一阵头疼眼花,平喜急忙去扶,“干爹,没事吧?” “没事,伺候我穿衣。”慕良还是皱着眉,但神情已经不是烦闷,而是凝重。 四川地动,户部陈国宝性子直,户部侍郎杨士冼是娘娘的学生…… 他只听平喜念了个四川地动,便将后面全部推算了出来,全然已经明白兰沁禾所为何事。 “快请她进来,好生伺候着,叫娘娘别急,我马上过去。” “是。” 慕良一边忙着穿衣,一边又吩咐,“去找人问问,万岁爷这会儿在做什么、心情如何,知道了直接来前面告诉我。” “是。” “诶干爹,你怎么把衣服脱了?”平喜帮着慕良穿衣,刚给慕良穿上,慕良就脱了。 “不要这件。”慕良下巴指了指衣柜,“把那套绛紫的祥云袍拿来。” 绛紫的祥云袍?平喜想了想,记起了是哪件。 “干爹,今日天儿冷,穿那件有点凉了。” 慕良眸色微冷,“让你拿来就拿来,多嘴。” 那件穿着,稍微体面一些…… …… 慕良换好了衣服,马上去前厅见兰沁禾。 他昨日醉得厉害,本来身子也被熬夜熬坏了,哪能像兰沁禾那样,第二日起来又是生龙活虎的安稳如常。 现在的慕良面色愈加苍白,嘴巴也没有颜色,下眼睑的青黑更重,眼睛里也掺了些血丝。 兰沁禾一抬眸就看见他这副从病榻上爬起来的模样,憔悴坏了。 慕良见到兰沁禾,习惯性地掀袍子往下跪,“臣,见过娘娘。”被兰沁禾一把拉起来。 她都懒得说不必多礼了,反正每次说,每次慕良都不放在心上。 “我本不该这时候来打扰你。”她蹙着眉,担忧地望着慕良的眼睛,里面的血丝清晰可见,看起来直叫人忧心。 “头还痛着么?”她问。 “劳娘娘记挂,已无大碍了。”女子同自己站得极近,慕良下意识就想往后退,被兰沁禾拉住了手不放。 他呼吸乱了起来,眼神也四处游移,不知道该往哪看,急忙转移话题道,“四川的事,臣已经听闻了。娘娘别急,臣派人去打听了万岁爷现下的行程,姑且先通知了神宫监备着,到时候将四川的实情讲了,请万岁爷去一趟仁寿宫祈福,万岁爷不会不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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