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笔墨支出上廷珅比他还多。今儿反正也没什么大事,三姐姐你说的话我都知道了,以防别人起疑心,额娘那里我等会子再过去,先去私塾问清了先生再说。” “这样也好。”冯玉镜知道她怕这会子去老夫人那里,迎面顶着四房五房她们,反生不快,自己便带了丫鬟,照旧原路回去了。 敏瑜待她一走,就向苁蓉说道:“如今在咱们家教课的是哪位先生?” 苁蓉说了当地一位名儒的字号,敏瑜道:“那就让人把先生请了来,我有话要问先生呢。” “是。” 苁蓉出去喊了小厮去请先生,过不多时,先生授完课,闻听内宅夫人有请,便让廷羽看着弟弟们写顺朱儿,自己忙跟着人到议事厅。 敏瑜隔着帘子请人给先生赐坐,又着人奉上茶,方道:“先生辛苦,我今日找先生来,只有一事问先生,还请先生务必说实话。” 那先生忙摆着手:“不敢,不敢,夫人问话,毕某定当如实回禀,不敢有半句假话。” 敏瑜笑道:“先生不必紧张,我要问只是一些小事罢了。听闻家塾中一直由先生尽心教着几位孙少爷,正好前儿府里要采买笔墨纸砚,拿不定需买多少,还要问先生,平日里孙少爷们大概开销多少?” 先生不想她是问这个,垂首沉思片刻,才道:“回夫人,孙少爷们都是极其聪明伶俐的人,一篇文章教不上几回,就会读会写了,若论平日开销,大抵一月二三两的银子足够了。这还是毕某往多了说的,盖因少爷们出身不凡,一切用度都挑的上品,若是寻常私塾,只怕一个月一两银子都用不完。” “哦?”敏瑜低头算了算,又问他,“我这里每月拨给孙少爷的都是五两银子,听见人说还有不够用的,我就很奇怪。如今连先生都说一月二三两足够,可见这竟不是我苛刻了,只是不知他们怎地就不够用了呢?” 毕先生笑着反问:“不知是哪一位孙少爷笔墨钱不够用?要是廷芳廷之两位孙少爷,那毕某就无话可说了。” 敏瑜咦了一声,奇怪道:“先生何出此言?” 毕先生道:“夫人或许有所不知,廷芳廷之两位孙少爷虽聪慧,但在私塾却极其顽劣,无有一日不寻是非。这倒也罢了,只是学堂里的弟子,大多与他两个同龄,玩闹起来撕毁纸张,摔坏笔墨的事常有,纵然跟着的人禁止得了一回,却禁止不了第二回。且又有些子弟,原不是府里各房奶奶的孩子,而是与侯府沾亲带故的亲戚家的孩子,趁乱拿了少爷们东西的事也不是没有。又或者少爷们一时高兴,便都给了他们也没人敢说什么。” “这就难怪了。” 敏瑜松口气,只要不是她给的钱少就没问题。 这群熊孩子,拿着笔墨纸砚当玩具不说,还胳膊肘朝外拐,怨道四姐姐和七姐姐她们都嚷嚷着银子不够用呢。瞧瞧,就凭着这个又仍又送的劲头,哪怕一个月每人十两银子呢,也不够糟蹋的。 她坐着暗自想了一想,毕先生看她不说话,便道:“夫人还有什么吩咐?若是没有,毕某就先回去了,今儿还有一页书未读,我若不回去,学堂里定然又要闹翻天了。” “哦,我没什么事了,先生请回吧。” 敏瑜说着就要着人送客,没等毕先生走出门去,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忙就张口叫住他:“先生留步。” 毕先生赶紧回身站定道:“夫人有话请讲。” 敏瑜便站起身来:“左右我今儿无事,就越矩麻烦先生一回,今日的书就讲到这里,还请先生回去告诉你的学生们,就说我放他们半天的假,要带他们出城去玩呢。” “这……夫人,这不大合适吧?” 毕先生迟迟疑疑,摸不清楚敏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由道:“我每日里拿了府里的薪俸,原该尽心教导,夫人无缘无故放他们半日的假,这学业岂不是落下了?” “先生放心,这半日说是给他们放假,其实我正要给他们上一堂别开生面的课呢。” 敏瑜说得神秘,毕先生不免疑惑:“敢问夫人要给他们上什么课?” 敏瑜笑笑,没回答他,却只让人送先生回去,又另喊了两个小厮来,吩咐去套骡子车,备马备轿。却使唤莲儿:“去找个人问问八爷在哪儿,若他无事,就说我找他呢。” “哎。”莲儿嘴里答应,忙不迭就出了二门,寻了一个小丫头去前院子里传话,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