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及你聪明伶俐的?你当太子妃如何敢私自微服出宫来,没有太后老人家的懿旨,她一个东宫娘娘,位同副后,不声不响的就能撇了宫中事务出来了?还不是因着太后娘娘和荣妃娘娘她们疼爱你,趁着你的公婆上京来,给他们看看你的造化?偏你不知好歹,一力推脱,难不成那爵位上长了血盆大口,还能吃了你和八爷不成?” 她一字一句,字字句句都敲打着敏瑜的胸膛。 桂嬷嬷说的对,她自见到太子妃赏赐的那刻起,便知晓了她的来意——不过是要给侯爷和侯夫人瞧瞧,纵使她同施世范无官无职,他们爱新觉罗家照旧是偏袒着他们。 只是这偏袒看在别人眼里是万辈子想不到的荣宠,看在敏瑜眼里却不过一番施舍。 嗟来之食,你让她如何肯受? 料想桂嬷嬷不了解她的想法,敏瑜也没了解释的心思,不予多说,便让丫鬟扶了桂嬷嬷回房休息,自个儿抱着小丫头,却到园子里散心去了。 屋子里,敏瑜同桂嬷嬷走了不多久,侯夫人就坐起身,叫了苁蓉文杏过来捶背捏肩。 两个丫鬟都是她的心腹,说起话来已比先时便宜许多,侯夫人便问道:“你们猜猜,是什么风儿把太子妃娘娘吹来了?” 文杏生性腼腆,话到嘴边总是再三斟酌,不比苁蓉,快言快语就道:“太子妃来不是为了探访夫人吗?” “不是,若是,我何必问你。” 侯夫人摇着头,就问文杏:“你来说说看?” 文杏咬着唇,片刻才说:“太子妃身份尊贵,不是为了夫人,自然就是为了侯爷。总不能……是为了八爷和八奶奶来吧?” “怎么就不能是为了你们八爷和八奶奶?” 侯夫人温和的笑着,看了一眼文杏和苁蓉,又说:“这里就咱们娘几个,我问你们一句话,你们务必老实答了。出了这道门,这话你们就当我从未问过,可都记下了?” “记下了。” 苁蓉和文杏忙都答了一声,彼此相视一眼,不知侯夫人要问什么,做的这样神秘。 屋里一时岑寂,侯夫人慢慢理了思绪,才缓缓道:“我问你们,以你们看来,八奶奶和太子妃,孰优孰劣?” 啊?这…… 苁蓉和文杏都是心头一惊,万万没想到侯夫人会如此作比较。文杏不敢答言,饶是苁蓉大胆,也不由斟酌再三才说:“夫人,这……太子妃娘娘乃是皇帝亲册,咱们八奶奶……八奶奶她……” “八奶奶怎么了?”侯夫人一皱眉,“说话就说话,吞吞吐吐做什么?这里又不是皇宫,是咱们自个儿的家,说错了又不会让你掉脑袋。快说吧!” “是。” 苁蓉倍含小心,屈了一膝应道:“咱们八奶奶若要是放在公卿一族里,诚然是极好的。不过……奴婢想她当年那般受宠,若是比太子妃好,自然咱们八奶奶就是太子妃了。眼下既然太子妃另有其人,奴婢想……当然是太子妃比八奶奶更胜一筹了。” “嗯。” 侯夫人不置可否,不过淡淡点了点头,又去问文杏:“你也是这个意思?” 文杏忙颔首道:“奴婢正是同苁蓉一样。” “哎,你们这些个丫头呀……” 侯夫人伸了一只手指,隔空虚点了几下苁蓉和文杏的额头,半晌失笑道:“莫怪他人冤枉了敏瑜,咱们自家人竟都冤枉了她。你们八奶奶会嫁给你们八爷,不是说她不如太子妃,而是她自己向太后请的愿,才嫁了出来。你们如今只看着八爷是个闲人,想着八奶奶嫁做闲人妇,远不及太子妃高贵,就轻易怠慢了她,可见你们见识也太过浅薄了。” 苁蓉文杏头一回听到施世范和敏瑜婚约缔结的来历,当下都暗暗称奇,忙都道:“奴婢无知,还请夫人恕罪。” 侯夫人平淡的抬抬手,示意她二人起身来,方又道:“其实太子妃如何,我心里也没有定数,不过你们八奶奶的本事是再错不了的。她自幼生长在深宫,由两宫太后一同教养长大,因与皇族子弟往来丛密,据悉连皇帝都曾是她的授业恩师,你们想想看,满蒙汉八旗中,除了她还有哪个旗人家的女儿可以得此殊荣?之前侯爷说遇见三阿哥和五阿哥,那些个阿哥说得好听,不日来会,谁知不日是多少日?若咱们侯爷只是个言官也就罢了,偏生又是个武官,手握一方重兵,皇上最忌皇子们与诸将往来过密,三阿哥和五阿哥岂有不知这些的道理?所以,今日你们看着三福晋五福晋和太子妃像是登门拜访我来,实际上她们不过是来同你们八奶奶叙叙旧。” 文杏道:“若单单是叙旧,八奶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