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怎么弄的,院子里没有预想中刺鼻的味道。 沈丽珍把院子打量好,看着几个人盯着她,把两袋瓶子拎在手里,对着坐在廊台上的大爷说道 “大爷,瓶子放哪?”这些瓶子还没过称,也不知道放哪里。 张大爷看着院子里站着的年轻妇人,心里有些惋惜,一个人抚养几个孩子是不容易,年轻时吃点苦,等以后老了儿孙满堂,有享不完的福。 现在只想着如何享乐,等以后老了,想他这个年纪孤苦无依就知道其中的心酸了。 “称好再放。”张大爷让几个孩子坐好,起身拿称铁钩挂着两袋瓶子,一共七斤八两。 “七斤八两,一共三毛九”把称往沈丽珍眼前一放,让她看下重量。 这种称是杆秤,称尾压着秤砣,秤杆上刻着长长短短的刻度,她看不懂这种称,也相信大爷不会弄虚作假,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七斤八两给三毛九,那一斤五分钱? 这么便宜吗?沈丽珍接过大爷递过来的三毛九,这三毛九来的不容易。 “这日子难过,可总有一天会熬到头,有盼头,先甜后苦,后面的苦不知道要熬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张大爷说完没看年轻的妇人,看着屋里坐着的几个孩子。 不想她落得跟自己一样的下场,老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盼着这日子能早些过去,去见自己的婆娘和孩子。 沈丽珍正在想着这三毛九,冷不丁听见这句话,有些没反应过来,顺着大爷的目光看到几个孩子,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明白了大爷,谢谢。”她会的,跟大爷道完谢,对着几个孩子喊道。 “大柱,石头,铁蛋走了。” 几个孩子听到娘喊自己,不想走,还想跟张爷爷多待会。 沈丽珍看出几个孩子不想走,冬天天黑的快,还有供销社没有去,再晚要摸黑了。 走上前拉这磨磨蹭蹭不想走的孩子说道:“等过几天再来玩,天不早了,一会还要去供销社。” 几个孩子一听,没再磨蹭,乖乖的跟着张爷爷道别。 “爷爷,我们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走吧!”张大爷对着几个摆手的孩子挥了挥手,让他们赶紧走,他听见孩子们还要去供销社。 看着正往外走的年轻的妇人,希望她能听进自己的话,能做母子都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不像他福浅。 沈丽珍带着三个孩子走进供销社,这时候的供销社修建的很气派,盖了两层的小楼,门前供销社三个字,写的又大又正。 屋里挤了不少人,每个区域都挂着牌子,分的很清楚,沈丽珍带着孩子先去了日用区给孩子买了三把牙刷。 一把牙刷五分钱,不要票,三把就花了一毛五,真的是花钱容易,挣钱难。 又拉着几个孩子去了卖布区,玻璃柜后面对着布料,没有成品的袄子卖。 “同志,布怎么卖的。”沈丽珍指着柜台后面的黑布说道,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材料的。 卖货的员工,往后一瓢,语气淡淡的说道:“一尺五毛三。” 五毛三,这么贵? “做一身需要几尺布。”沈丽珍不知道这做一身要多少布。 “孩子要三尺多,大人要六七尺”卖货员工看到她身后有孩子说道。 那几个孩子都做一身,至少需要十几尺的布,她手里也没那么多票,一共就三尺的布票。 “谢谢同志。”她得想办法弄点布票和钱,不然孩子衣服一做,她手里就更没有钱了。 沈丽珍又拉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