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脾气大着,眉头一拧,爱答不理地默许了:“那行,但是丑话说在前面,要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今天不会放人的。” 等安抚完黄莺妈这边,王队将邵司带到走廊另一侧,正要详细询问,只见邵司却抱着头缓缓蹲下去。他手指指节绷得紧紧的,原本细长的手指曲成凌厉的弧度,指节泛白。头发从耳侧滑下去,露出一截白到近乎透明的脖颈。 王队看着他,嘴里的话绕了一圈:“……”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王队侧头,顾延舟手插在裤袋里,在离他三米远的地方停下来,眼神越过他落在前面那人身上,表情也相当沉默。 隔了两秒,顾延舟指指另一边,道:“去那边说。让他自己一个人先安静一会儿,他也不好受。” 王队跟着他过去,两人倚靠在窗边,风直直地往人脸上吹。顾延舟从兜里掏了一盒烟,抽之前示意了一下:“不介意吧?” 王队摆摆手:“没事,不介意。” 这里本来就是吸烟区。 顾延舟单手拿着打火机正要摁下去,猛地想到什么又顿住,捏着将烟将它从唇间抽出来。 王队看他一眼,顾延舟苦笑道:“不抽了,他不喜欢烟味。” “简述一下事情的全过程,邵司给小黄莺放了一段徐桓扬接受采访的录音,导致她听了之后情绪失控。我知道您肯定有很多问题——但在那之前,我想先问问您一个问题。” 顾延舟手里还捏着打火机,在指尖转了两下,道:“不知王队还记不记得,小黄莺住院期间,病情稳定下来的时候,邵司他们一道去医院探望过她。” 王队站得笔直,常年站军姿都站成了一种习惯:“我当然知道。” “邵司找过警方负责人,说小黄莺情绪失控可能没有那么简单,我们一开始就想过这个问题,当然,很可能也只是个不切实际的臆想。但是这起案子的负责人,嗯——唐警官?我记得姓唐。他表示这孩子遭受这样的事情,身体、心灵上都受到折磨,她情绪反复无常是正常的,而且徐桓扬没有作案嫌疑,可以完全排除。我们尝试着想让他试一试,哪怕就一次,然而没有得到警方回应。” 从那回之后,小黄莺的病房就成了禁止探望的状态。 没有得到小黄莺父母、或者警方这边的许可,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顾延舟说着又把话题转回邵司身上,道:“他这段时间经历了挺多事,一直压在心上。虽然嘴里没说,但是晚上经常半夜睁着眼想事情。他枕头底下藏了几张纸,说是写的歌、还不准人看,写着写着在反面列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线索。” 这起案子,拖得时间越久,受到遇害的人就越多。 所以顾延舟当时没有出面阻止。 他后悔的是,为什么没有由他来放。邵司撑不住这样的后果。 王队回头看了眼邵司,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责备的话来,他分得清轻重缓急,立马总结道:“现在事情就是,小黄莺两次听到徐桓扬的声音,两次都表现出了剧烈反应。所以徐桓扬很可能有问题,或者说他的声音有问题。” 警方虽然专门成立了小组,跟进小黄莺这条重要的线。 然而,过去了一段时日,事与愿违。这条线始终进展迟缓。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