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雕花的铁门和葱葱茏茏的花木,还有秋千,地毯和糖果。 “你打算自己做厨师吗?” “一开始应该足以应付,到后期如果生意不错,肯定要请专业的主厨和管理者,最后我大概就沦为吉祥物了。” 他倒是对自己的定位十分清晰。 林舒眉摸着斑驳的墙面说:“装修可能需要一大笔钱。” “是啊,所以我想能自己来的就自己来。”他走到她伫立的墙边,“这一面墙还有对面的,我都打算自己用手绘来填满。” “手绘?” “是啊,就是自己来画。其实也不算很大的工程,我想我应该能搞定。其他的资金我会去想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 “你一定想不到,我爸爸去世之前给我留下了一些房产。”他像是自嘲的笑了笑,“要不是这次离婚整理名下的资产,我还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富有。” 果然。 林舒眉却越发感到奇怪:“你之前也不知道你爸爸给你留下这些的财产吗?” 他摇头:“我不确定知不知道,但现在我脑海中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记忆,我一直以为所有东西都在我妈妈那里。所以在财产的问题上,我并不是有意瞒你。” “我不是跟你说这个。”她有些烦闷的摆了摆手,“我只是以为……算了。” 她只是以为陆潜失去的记忆只跟她和卜寒青有关。 陆潜还目光灼灼的盼着她答复,到底是不是喜欢这个地方。 林舒眉找到一把落满了灰尘的椅子,轻轻用手拂了拂,就坐了下去。 她仰头看陆潜,问他:“最近发生那么多事,网络上说的那些话,你真的无所谓吗?” 他神色平淡,也拉了把椅子过来,在她身边坐下:“你也知道,我从醒过来就不是太关注外界的事情,几乎不太看那些东西,就连直播也只是想要帮酒庄卖酒和宣传而已。其实很多事就是这样,你不看不听,它就没有办法影响你。我知道他们在背后说些什么,但我也没有办法去反驳,去澄清,因为连我自己都已经不记得了。” “陆潜...” “眉眉,你相信我吗?你相信我不是那样的渣男,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也没有那么不堪的过去吗?” 林舒眉说不出话了。 过了好久,才说:“我不知道。” 她的确曾经是最不愿相信他是个自私冷漠的渣男的人。 假如仅仅只是不够爱她,那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状。 有情人,终成眷属;无情的,终成怨偶。 就像他们的父母那样。 她不想步他们后尘。 尽管她有过心动,有过温暖美好的回忆,但那些都跟他无关了。 其实只要婚姻到期,他大可自由追求他想要的感情。 他只是不应该在没有画下句点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开始另外的华章。 他欠她一个理由,欠他一个答案,就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开,是比两人真刀真枪正面冲突更难以接受的结局,成为她始终无法想明白,也放不下的心结。 兵临城下,信任崩塌,不过就是一刹那的事情。 他的记忆如果永远也恢复不了,那么这个心结也许就打不开了吧? 陆潜猜到了她的答案,也只是笑笑:“没关系,反正连我自己也不知道,那别人怎么说也无所谓了。” 哪怕全世界的人都不信他也没关系,只要他最在乎的那个人信他就好。 可如今连这点也成了奢望。 他曾经觉得失去了过去的部分记忆,或许是老天对他的恩赐,补偿他不能在她身边的这三年。 然而如今他才发觉,那不是恩赐,而是诅咒。 “眉,我们做不成夫妻,还可以做朋友的,对吗?或者不做朋友,从生意伙伴开始做起,好吗?” 骄傲如陆潜,从不见他这样低声下气地向什么人提过要求。 他现在说想跟她做伙伴,做朋友。 她想起夏日的窗边,从冰箱里翻出最后一个草莓冰淇淋递给她的小哥哥—— 喏,给你,别再哭了啊! 舒眉深吸了口气。 “陆潜,我们谈个条件吧。” 既然要做生意,必然要把条款摆到台面上来谈。 在商言商。 他抬起头:“你说。” “你这个餐厅的装修费用由我来出,就当是入股,你爸爸留下的不动产你暂时不要动了,免得离婚财产清算的时候又说不清楚。” 陆潜眼睛里有光采渐渐亮起:“你说真的?” “别急,我还没说完。”她继续道,“葡萄酒我也可以供给,不管是酒庄自产的还是欧洲进口酒,你可以根据你的客源需求来决定要什么价位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