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她身体素质杠杠滴,连续三天不抗震的马车坐下来,浑身也要散架了。 琅哥儿却仍旧精力旺盛得很,还扑腾着要出去玩。 “宝宝,娘亲好累,等我休息一阵再带你出去玩,好不好?”魏姣有商有量地跟他道。 琅哥儿真能听懂似的,闻言立刻就不闹了,还特别窝心地摸摸她的脸,然后就拿着自己的玩具在床里侧安安静静地玩起来了。 魏姣感动不已,握着他的小脚脚亲了一口,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一觉醒来,外面已是红霞满天。 胸口沉重,像是压着一个秤砣似的,正是玩累了趴在她身上睡着的琅哥儿。 她将他的小身子轻轻挪开,下了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环视一圈,帐篷里已经收拾布置好了。 带来的物件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地上铺着厚实的绒毯,小俏还出去摘了一捧花回来插在瓶子里,就摆在案桌上,虽然有些杂乱不得章法,却充满了一种蓬勃野性的美。 翌日,魏姣在一阵清越婉转的鸟叫声以及琅哥儿拍打中醒过来。 琅哥儿现在每天都醒得贼早,一醒来就要去看外面的世界,不管刮风下雨,不管他的老母亲睡得正香甜。 魏姣蓬着头发坐起来,迷迷糊糊地给这小坏蛋喂了奶,又给他把了尿,将他往婴儿车里一放,穿上衣裳,推着他到了外面。 外面天还没大亮,天空是一种纯净的暗蓝色,上面分布着一堆一堆的星子,远处连绵起伏的山体仿佛一尊沉睡的巨兽。 除了巡逻的侍卫,营地中大多数人都还沉浸在睡梦中。 琅哥儿抱着毛毛,手朝前面指。 魏姣任劳任怨地推着他过去。 天色渐渐亮了,一枚“红鸡蛋”从山中升起来,周围的云霞被染上了大片的色彩,那是一种渐变的红色,细腻明艳至极,让魏姣感叹,大自然才是最好的画师。 琅哥儿第一次看见日出,许是被其瑰丽壮美所震撼,愣愣地盯着,眼也不眨。 魏姣看着他在阳光下发光的卷翘睫毛,纯净无邪的眼睛,圆润饱满的脸蛋,肉感十足的嫩红小嘴……感觉他简直就是造物主创造出来的奇迹。 日出看完了,琅哥儿满意了,又指挥着魏姣回去了。 回到帐篷里,沈妈妈将炖好的鸡蛋羹端过来,喂琅哥儿吃。 六个多月大的琅哥儿,如今已经开始吃一些辅食了,像鸡蛋羹、果泥、肉糜粥之类的,不过他最爱的还是喝奶,仍旧是一个未断奶的小宝宝。 魏姣在一边的地毯上练起了《玉体经》,这是每日必不可少的功课。 琅哥儿看着,也模仿着她手舞足蹈,不过这一点也不影响他吃蛋羹,每一次都能准确接住沈妈妈喂过来的小勺子,将里头的蛋羹一点也不漏地纳入嘴里。 吃过早饭后,整个营地都热闹起来了。 开阔的草地上,皇帝一身玄色骑装,骑在神骏的黑色大马上,英姿勃发,气度雍穆,随着他一箭射出,这场秋狝正式拉开帷幕。 一众早已蓄势待发的少年儿郎们策马冲出,奔向林中,去猎杀属于他们的荣耀。 一袭红色骑装的宋砚懒洋洋地落在后头,虽然他早已花名在外,风流之名深入人心,但凭着那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绝好皮囊,依然吸引了在场不少姑娘夫人的目光。 他回首,扬唇一笑,打马离去。 魏姣看着他矫皎的身姿,发现这厮的气质似乎没有以往那么浮腻了,整个人都清朗了许多。 莫非是练了《自然经》的缘故?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