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季浓刚想拿起来,就瞧见陈嬷嬷了,缩回手眼巴巴看着她。 陈嬷嬷心里一软,扫了眼桌案:“空腹不可吃柿子,夫人用完膳再吃。” 翁季浓松了一口气,握握小拳头,能吃就行,不急在这一刻的。 还兴冲冲的同秋梨商量着:“等会儿让厨房把柿子放在冰块里冻起来,把皮剥去,用勺子舀着吃。” 秋梨给她出点子:“可以往上面浇上乳酪酥油……” 陈嬷嬷犹豫了一瞬还是没有开口。 过了三日,翁季浓的小日子还未见动静,为了防止翁季浓再想出什么稀奇的吃食,陈嬷嬷赶紧让人去请医工。 翁季说道:“还没有到请脉的日子呢!” 宛嬷嬷嗔到:“夫人您小日子都迟了几日了?” 翁季浓瞪圆眼睛,看向陈嬷嬷。 “夫人莫要紧张。”陈嬷嬷扶着她的手,让她坐下。 春芜立即往她腰后塞了软枕。 医工来得快,医术精湛常来府中给翁季浓探脉,对她的脉象是极熟悉的,一炷香后:“恭喜夫人,夫人有孕一月有余。” 等她们送走了医工,翁季浓还迷迷糊糊的,这,这就有孕了? 期待了许久的事情,猛地成了真,翁季浓有些难以置信。 宛嬷嬷说道:“夫人有孕了,以后可不能胡闹了。” 翁季浓下意识地点点头,忽然想到什么,轻声问:“派人去府衙送信了吗?” “送了,送了。”秋梨抢着说道。 翁季浓有些无所适从,低头看看自己平坦的小腹,手指紧张地扭在一起,想碰又不敢碰。 见她不说话,众人也安静下来,春芜试探地喊道:“夫人?” 翁季浓茫然地看着她,犹豫了会儿才开口:“我有些饿了。” 陈嬷嬷道:“厨房还炖着老母鸡汤,老奴让他们给您煮碗鸡汤面?” “好。” 一下子,屋内又忙活起来的,每个人的面上都带着笑。 没多久,鸡汤面便送过来了,满满的一大碗,上面的鸡丝是今年冬天腌制的咸鸡的鸡腿肉撕成的,新鲜的鸡汤伴着咸香的鸡丝入口,翁季浓满足地呼出一口热气。 元琛听到府里侍仆送来的消息,没有犹豫,丢开手里的事情骑马往回赶。 一阵马蹄声在街道上响起,元琛跳下马,门房的侍仆还没有来得及行礼,元琛就像是一道黑影一样闪了进去。 一路奔跑,走到正院门口,看着那棵红艳的柿子树,元琛忽然笑了一声,疾步往正屋走去。 廊下响起急促的脚步,大门被推开,众人望去。 是元琛回来了。 翁季浓看着他,猜他许是一听到消息就回来了,胸口还喘着粗气,眸子里有些慌乱。 翁季浓搁下筷子,起身跑过去。 元琛看她脚步错乱,伸手止住她,喊道:“慢点,慢点。” 翁季浓僵在原地,张着手臂不敢动。 侍女们悄悄退下,把门关起来,给这对初为人父母的小夫妻留下空间。 元琛双手撑着腰,缓了口气,摇了摇头,黑亮的眸子却竟盯着翁季浓,薄唇慢慢勾起。 翁季浓抿唇,慢慢收回手和脚。 元琛忽然阔步走向她,用力把她圈在怀里。 翁季浓埋在他怀里,面颊贴着他冰凉的衣料,感受他突突直震的胸膛,自己那颗飘动不安的心却渐渐安稳下来。 翁季浓抱着他的腰:“哥哥,你高不高兴。” 元琛声音从她发顶上传来:“嗯。” 声音干涩。 翁季浓悄悄笑了起来,原来不止她一个人紧张啊! 元琛手臂固得紧,翁季浓挣脱不开,小声说:“哥哥,你弄疼我了。” 元琛慌张地松开手臂,素来威严冷静的他,面色焦急,上下打量着她,似乎在看哪里被他弄疼了。 翁季浓退后一步,仰头,笑嘻嘻地说道:“骗你的。” 元琛也不生气,只看着她无声地笑。 像是一个找不到家的大狼狗,忽然看见主人一样,黑沉沉的眸子闪着水光,下颚绷得直直的,小心翼翼看着她。 翁季浓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鼻子微酸,吸吸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