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纸过来了。 “这上头写着阿郎和夫人往后一段日子的膳饮食谱,房事频次等注意事项,还望二位配合。” “一定会认真遵守的,嬷嬷放心。”翁季浓接回来交给春芜,看都没有看就爽快的答应了。 得了翁季浓的回答,陈嬷嬷又看向元琛。 虽然元琛心里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微微颔首,应了下来。 陈嬷嬷点点头,让春芜将食谱誊写下来,给厨房一份。 春芜应声。 元琛下午临时有事儿,出去了一趟,等到了晚上才回来好好看那张纸。 元琛半靠着软枕,翁季浓缩在他怀里。 “在有孕之前是不可以吃酒的哦!”翁季浓指着第一条给他说道。 元琛不贪杯,也没有人敢拉他应酬,这条对元琛来说很容易。 倒是翁季浓有些可惜的舔舔红唇:“阿奚才给我送了几壶葡萄酒呢!” 那葡萄酒是外邦传过来的,奚少君作她的生辰礼送给她,暗红色的葡萄酒倒在晶莹剔透的夜光杯中,又好看又好喝。 这几日用膳时,翁季浓总要喝上一小杯的。 “忍一忍,以后有的是机会。”元琛坏笑,不免有幸灾乐祸之嫌。 翁季浓不满地伸脚踹踹他,元琛弯着嘴角,抬腿镇压住。 翁季浓才不同他计较,反正…… 往纸上扫了一眼,翁季浓偷偷笑。 下面几条都是膳食上的,翁季浓便略过了,到了最后最重要的一条。 翁季浓赶忙从元琛怀里爬起来,挺直腰背,抖了抖轻薄的纸张,不怀好意地瞥着元琛,脆声读起来。 元琛脸色越来越黑,等她说完最后一个字,立刻夺了纸自己看,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写的什么玩意儿!” “哥哥你可别生气,忍一忍就好了呀!”翁季浓将他方才说的话还给他。 元琛瞪了她一眼,瞧瞧她说的是什么话! 除开每月前九日,剩下来的日子,每七日才可以行一次房,这不如让他去做和尚好了。 翁季浓看他紧紧攥着纸,手背青筋暴露,深怕他一个不小心给捏破了,小心翼翼地拿回来,软声说:“这可是嬷嬷算好的,哥哥你要严格遵守。” 与元琛不同,翁季浓觉得陈嬷嬷可真是太贴心了,虽然她不曾看懂陈嬷嬷是如何算的易受孕的日子,但嬷嬷经验老道,总是没有错的。 更何况,少年人嘛,要节制的呀! 翁季浓把纸叠好放进佩囊里,压在软枕下面。 躺进薄被里,双手乖乖叠放在腹部:“哥哥,下去灭灯,睡觉吧!” 元琛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现在这才什么时辰。 轻啧了一声,不过还是下榻将烛台一一熄灭。 元琛一上榻,翁季浓就粘过来,抱着他的腰,腿往他身上跷。 元琛脸更黑了。 软软的一团,暖香馥郁,元琛有些蠢蠢欲动,手掌贴着她的腰肢暧昧的轻抚。 翁季浓挺着腰,撅撅屁股,躲开他的手掌,鼓起腮帮:“哥哥,你不听话。” “你忘啦,今天是十五日,还有七天呢!”陈嬷嬷把日子都给她们安排好了。 元琛暗骂一句,心里委屈,这都什么事儿啊! 不满地捧着她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手也不老实地往下摸。 翁季浓笑兮兮地和他闹开。 “阿郎,夫人为了身体着想早些睡。”这时外头回廊间传来陈嬷嬷的声音。 两人顿住。 翁季浓笑声卡在喉咙口,看着元琛脸色蓦地沉了下来,忍不住“噗呲”一声,哈哈大笑。 糊了元琛一脸的口水。 陈嬷嬷在外头又咳了一声。 翁季浓弯着眼睛,捂住嘴巴,伸着胳膊探到榻旁的小几上摸了她的绢帕,乘着月光,帮元琛擦着脸,虚着嗓子悄声说:“我不是故意的。” 谁让他方才的表情太好笑了。 元琛闭了闭眼,拿过她的绢帕丢到帐幔外,翻身躺回去,把翁季浓的小脑袋压在胸膛,冷冰冰地说:“睡觉。” 明晃晃地气急败坏。 翁季浓不知道为什么看他吃瘪就觉得很好玩儿,咬着手指防止自己笑出声,细弱的肩膀颤抖着。 元琛忍了忍,且让她笑着吧! 往日里都是大鱼大肉的吃惯了,连着三日都食素元琛岂能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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