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季浓忍不住悄悄眯眼偷看,她没有见过别的男子的身体,不过她认为,像元琛这样的体格身材,是极好看的。 宽肩窄腰,肌肉结实蓬勃,而比这更引人注意的是他后背上的一道六寸长的刀疤,从他右肩一直划到肩胛骨下方。 与这道伤疤相比,他胸前的伤口已经不算什么了。 翁季浓伸手捂住嘴巴,水汪汪的桃花眼里满满的全是震惊。 元琛刚抖开衣服,就感觉有一道轻柔的触摸慢慢碰着他的背脊。 身体一僵,假装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匆匆套上衣服,转身漫不经心的说:“刚还不不好意思看,这会儿倒是大胆了,还敢摸?嗯?” 一边说着一边系着衣带。 深怕晚了一步,她又会看到那些狰狞的伤疤,若是没有这些伤疤,让她摸个够都是愿意的,现在他只怕会吓着她。 翁季浓柔软的小手忽然搭在他的手背上,阻止他的动作。 元琛微楞。 翁季浓从来都不知道她胆子这么大,她竟做了个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动作。 翁季浓轻缓地拿开他的手掌,接着便扯开了他的衣襟。 那几道散落在他胸口的刀疤,重新映入她眼帘。 她方才只顾着看他的好身材引,都没有仔细看这些伤口。原来除了那几道凸起的刀疤外,他身上还有许多其他的伤口。 不过那些伤口隐藏的好,长起新肉,颜色只比他自身的肤色浅一些,不细看都看不出来。 “疼不疼啊?”翁季浓咽了咽喉咙,声音有些颤抖。 元琛有一阵失神,好像从来都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 他出身寒微,走到如今这个位置,都是自己一刀一枪拿命换来的,已经不知受了多少大伤小伤了。 每次从生死线挣扎回来,收到的都是各种他又可以加官进爵的贺词,好像没有人在乎他的感受。 而他身边的这个小娘子不一样,她只是单纯的关心他。 一道暖流注入心口。 元琛手指微动,宽厚的大掌温柔地摸摸她的脑袋。 “好几年前的伤口了,早就忘了。” 翁季浓抬头看他,眼眶微红:“你骗人。” 元琛说:“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 轻描淡写的四个字,翁季浓却格外心疼,她不敢想他当初是在何等险恶情形下,才会受这么多伤。 “我都情愿哥哥你少厉害一点了。”翁季浓吸吸鼻子,轻声说。 如此孩子气的话,元琛却听得心脏酸胀。 “我不这么厉害,如何能娶得到你。” 元琛知道翁氏女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娶的。 心里又朝建元帝道了声谢,幸而是他是河西大都督,也幸而赐婚旨上写的是她的名字。 翁季浓张开手臂抱住他的腰,小脸贴到他的胸口。 以后她会对他好的。 翁季浓软得像豆腐的小脸靠着他坚硬的胸口,随之而来的是她浅浅的,温热的鼻息,帐内的气氛陡然由温馨变得暧昧。 元琛怕她再靠着会出事,大掌握着她的肩,不舍的推开她:“上榻给你讲故事。” 翁季浓睫毛忽闪忽闪地,疑惑地看他。 “想不想听这些刀疤的故事?”元琛控制住想要捂她眼睛的手,哑声问。 翁季浓小脑袋点得像个拨浪鼓。 元琛失笑,朝卧榻扬了扬下颚:“先上去。” 翁季浓十分听话:“那我先去拿条干净的巾子帮哥哥擦头发。” 她拿了干巾子,爬上榻,乖巧地坐在那儿等他。 元琛把她扯开的系带系好,再把她玩的金元宝收拾到柜子里才坐到塌边上。 翁季浓跪在他身后,拿着巾子轻轻搓他的头发,许是见过了那些伤疤,心生怜惜,动作虽然生疏却温柔极了。 “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元琛嗓子干涩,拳头虚握的摆在膝盖上。 翁季浓应声,不过手中动作没有任何变化。 元琛又道:“快干了,这样就可以了。” “不行的,这才到哪儿。”翁季浓腾出手,按住他的肩膀。 元琛弯了弯唇角,以前处理军务晚了,湿着头发睡觉也是常有的事。 “湿着头发睡觉,对身体不好的,翁家有位嬷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