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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元琛余光看到她小脚光秃秃的露在外面,记得杏娘说她受不得冻,腾出手把她的脚塞进被子里。

    折腾了一番又说了许久的话,这会儿时辰已经很晚了,翁季浓身上虽有些不舒服,精神头也不好,但就是还没有困意,软若无骨的手指无趣地盘着元琛衣襟上的系带。

    元琛知道这小娘子,玩起来比谁都疯,冷酷的把她以后骑马的日程安排好:“等回了武威,也只许太阳好的时候骑会儿马。”

    翁季浓扁扁嘴,生病的人没有资格谈条件。

    自觉方才的话太过严厉,况且她这般难受也有他的过错。

    娇娇的小娘子,自幼养在深闺,风吹不到,雨打不着,这三日外头风吹日晒的,岂能遭受的住?

    元琛低语,关切地问她:“头还疼不疼?”

    声音下意识的放柔。

    翁季摇摇头,又点点头。

    “嗯?”

    翁季浓正丧气着呢!

    一听到他的话,眸子咕噜噜灵巧的转了转,捉了他的大掌,从衣摆里探进去,放到自己小腹上。

    元琛的手掌上的裂口在翁季浓不懈努力的保养下已经愈合了,现在只余下一层老茧,摸在她的肚皮上痒痒的,不过更多的是温暖燥热,很好的缓解了她的腹痛。

    翁季浓看着纤细瘦弱,但她身上还是有些肉的,只是她的骨架小看着不显。

    元琛满手滑腻,手感好极了。

    他手掌宽大,贴着她的肚子,往上是她的亵衣的边缘,元琛心思浮动,不过她小腹冰凉的触感和她身上又带着淡淡的血腥味,把他拉回理智边缘。

    但翁季浓却不老实了,小腹舒服了,她开始没事儿找事儿,伸手摸摸他的下巴,新长出来的胡渣有些扎人。

    元琛瞥了她一眼,捏了捏她的小肚子,让她安分点儿。

    翁季浓讪讪的收回手,小屁股又开始一挪一挪的。

    元琛大腿肌肉鼓鼓的,十分结实,像块大石头,她很好奇为什么两个人的身体有这么大的差别。

    敏感地带,元琛受不住她无意识的撩拨。

    本就心猿意马,已经忍了她许久,深吸一口气,终于忍不住道:“屁股上长虱子了?”

    口气有些凶巴巴的。

    她这么爱干净,怎么会长那些。

    翁季浓嘟囔:“硬邦邦的,硌人。”

    元琛暗骂一声,不知她究竟说的是他哪里硬邦邦的。

    突然起身,翁季浓吓得赶忙揽紧他的脖子。

    元琛掀了被子把她按进去,盖好被子,自己却往后面小净室去了。

    翁季浓懵懵地看着他的背影,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怎么突然到了被子里。

    看他拐入座屏后面,才傻乎乎的朝里面喊:“哥哥早些上来。”

    元琛脚步顿住,有些狼狈。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身上却换了套寝衣。

    他平日里也不会特地换寝衣睡觉,随意穿着中衣就好了。

    他弄脏了衣服后,却发现他没有带换洗的衣服进去,还好翁季浓有了忘带寝衣的经验,往里面的衣架上放了好几套寝衣,以备不时之需。

    同时也帮他准备了两套。

    这时翁季浓已经入睡。

    看她天真的睡颜,元琛觉得自己真是……

    龌龊。

    轻手轻脚地上了榻。

    翁季浓迷迷糊糊睁开一条眼缝,呢喃了一声:“哥哥。”

    元琛以为把她弄醒了,僵住动作,等她说话。

    结果却是等到她缠着被子滚入自己的怀里。

    元琛吐出一口气,钻到被子里,把圈在胸口,闭上眼睛。

    想了想还是探手捂住她的小腹,给她暖着。

    -

    翁季浓底子好,躺在榻上休息了一日就恢复元气了。

    但女儿家的这段日子特殊,她又头次有了腹痛的症状,侍女们如临大敌,重视的不得了。

    “总在榻上躺着,我要闷坏啦!”翁季浓坐在榻边对着春芜撒娇,双脚跃跃欲试的想要勾过脚踏上的绣鞋穿上。

    她穿着藕荷色袖暗纹中衣,长发披肩,小脸白皙不似往日的好气色,桃花眼晕着水光,到有几分我见犹怜之态。

    但宛嬷嬷不在,春芜自觉接过她管着翁季浓的重任,毫不心软,不过她知道自己没有宛嬷嬷那般有威严,换了说辞:“我们出来好些日子了,婢子还未给家中写过信呢!”

    翁季浓眨巴眨巴眼睛,气鼓鼓,慢吞吞地缩回试探的小脚,往塌上爬:“我还可以再躺躺的。”

    春芜的母亲在翁夫人身边服侍,很得翁夫人信赖,若是春芜在信里添上两句,她母亲必定是要告诉翁夫人的。

    翁夫人对她旁的事管的松,但绝不允许她拿身体玩m.mMCz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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