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毕竟不是灵丹仙药,软组织愈合需要时间,一味勉强只会伤上加伤,不但难以达到预期效果,更会消耗自己的健康。 但是现在的她哪里还有退路? 是,她是可以放弃比赛,也可以桂姐重新排舞,摘去原本的特技托举的部分,做一些迁就她的改编。 可那不是她盛蔷会做出的选择。 她盛蔷一向不打保守牌,如果周六站在舞耀星河的舞台上,她因有所保留而最终无法惊艳全场,她一定会不甘心。 她宁愿逆流而上撞得头破血流,也不愿意就此退缩。 从兜里摸出了zippo点上了烟,办个住院手续用不了多久,要先走就得趁现在。 一只手刚要拉向病房的门,门就从外面被推开了。 盛蔷看清来人,眼角微微一缩。 “你来干什么?” 第九章 想对我负责么? 卓喻很生气。 任何人被自己喜欢的人嘲讽加戏弄,都会有些生气的。 可是他更气的是即便如此,他还是无法放下她。 然而,这些都还不是让他最气的…… 卓喻看着眼前的女人,声音微凉道:“如果我不来,你是想把自己逼到什么地步?” 他眼眸深黑,平静的外表之下却是一副山雨欲来的气势。 盛蔷无端端地被他的气势压地很不舒服,有些不耐烦地挑眉:“关你屁事。” 卓喻抿了抿唇角,下颔骨的弧线更加分明:“你怎么知道不关我的事?” 盛蔷被他这么一问,反而有些心虚。 毕竟若不是他的安排,她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上舞耀星河。 如今他会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他担心她。 沉默半晌,盛蔷淡淡一笑:“其实我是欠你了一句多谢。 “谢谢你给我了这么个机会,但如你所见,这个圈子里随便什么人都想绊我一脚,想要帮我没那么容易。” 宽大的风衣歪歪斜斜地搭在她的肩膀上,衣袖空荡着垂在旁边,她瘦高的身子像根杆子一样撑在其中,不知为何,卓喻的脑子里想到了外强中干这么个词。 因为疼痛,她的一直不断地冒着冷汗,额前的长发都被汗水给打湿了,有那么几绺湿答答地垂在脸颊边。 可是她偏偏还故作轻松:“不过放心,我会努力不辜负你的一片用心。” 这简直让他,忍无可忍。 “见鬼的用心!我的用心从来就不是让你在比赛上取得一个什么名次!”我只是想让他们看看你有多惊艳啊。 因激动,这句话他几乎是低吼出来的,病房的隔音不太好,何况他们两个人就站在门口,话音刚落,隔壁病房的门就推开了一个缝:“大晚上的吵什么吵。” 卓喻做了个抱歉的手势。 被这么一打岔,盛蔷这才想起来,谭姐马上就要回来了,她要想走的话,可不能耗在这里跟他吵架。 卓喻压低了声音:“不管怎么说,事情发展成这样,也有我的责任……” “你想负责么?” 卓喻没反应过来:“嗯?” 盛蔷捂了捂自己的肩膀:“我肩膀疼,开不了车,你送我回家。” 卓喻微微一怔,继而反应过来:“你不是应该住院么?” 盛蔷扯了个借口,“我认床,在这里我睡不着。” 卓喻仍是满腹怀疑:“你不会是想利用我逃跑然后回去偷偷练舞吧?” 该死,这个傻白甜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智商上线了! “你不是想对我负责么,”盛蔷向前倾了倾身子,正好倚在了卓喻的肩上,伸出左手搂住了他的胳膊。 她冲着他,柔媚地一笑:“那你就留下来看着我,不就行了么?” 胳膊被她收地很紧,卓喻的心底也微微一紧。 适当的撒娇让她的病容看起来更加惹人怜惜,先前强硬的脾气瞬间崩坍,柔软地一塌糊涂。 卓喻垂了垂眼眸,伸手将她滑下去的风衣重新搭好在她的身上。 “好。” *** 盛蔷的公寓收拾地很简单,只有几件必要的家具,唯一的装饰就是挂在客厅里的巨大相框。 相框中是一匹马的照片,和turbo很像,是匹黑色的纯血种,蹄色雪白,卓喻认得那是盛蔷儿时的玩伴,austa。 他记得他们第一次相遇,她就是骑在austa上。 那时的她穿着白衣白裤,骑在黑色的骏马之上,一人一马,强烈的色差冲击,让周围的万物都失了颜色。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