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完了钥匙,我们直奔那宅子。 秦一恒把鞋恭恭敬敬地摆在了门边上,又不甘心地开了门进去转了一圈,出来后依旧皱着眉头,说:“这所宅子的确看不出什么,只能第二天过来再看了。”我们就又回了宾馆。 一夜无话。这一宿我睡得还真有点纠结,生怕鞋没有任何异状,又怕鞋有异状。早上很早我就自然醒了,秦一恒倒是睡得很安然。 我好不容易逮着一次叫他起床的机会,自然狠狠地打击报复一番。 我把他踹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两人在街边随便买了点早点,之后就去了宅子。 路上我十分忐忑,可是到了宅子门前,我却很失望。 因为鞋还稳稳地摆在昨天秦一恒放的位置,丝毫未动。 秦一恒看了,也“啧”了一声,蹲下仔细地看了一眼,就冲我撇撇嘴。 我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是碰巧了这一天不会丢鞋,还是这家久未住人,偷鞋的东西已经走了?再或者,嫌这鞋便宜,不喜欢? 想着我也走到鞋跟前,蹲下来问秦一恒:“这鞋不丢,我们该怎么办?” 他把鞋拿起来,左右看了一下,说:“兴许是因为屋里没人,因为之前听说的所有传言都是在宅子里住了人的情况下,虽然现在也揣摩不出原因,但起码我们应该试一试。” 甭说了,他这意思是今晚我们在里面守着呗。我现在对于在宅子里守夜的事,早就习以为常了,“嗯”了一声,就直接跟秦一恒去附近的超市买了晚上要用的必需品。 买完东西,见时间还早,我们顺便把这个城市的商业中心逛了一下,也算是打发时间。 等到了天快黑,我们找了家饭馆吃了饭,就回了宅子。 屋里的家具估计都已经被产权人卖掉了,我们在超市买了两把便携椅,在客厅支好,两人就坐下来耗时间。 一宿的工夫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但真耗起来还是很难熬的。 我一直竖着耳朵注意听门外的动静,总觉得要是有东西来拿鞋的话,说不定就会发出点声音。 无奈等到了后半夜,一直都很平静,平静得我直犯困,早知道这样我就买俩睡袋来了。后来,我实在支撑不住,就撑着脑袋眯了一会儿,等到被秦一恒叫醒,天都已经亮了。 看样子秦一恒是生熬了一个通宵,显得很憔悴。 他拍了我两下,说:“鞋依旧没动地方。” 我听他这么说,也叹了一口气,这宅子难道就拿不下来了? 我站起身,把门打开看了两眼,果然,鞋还纹丝不动地摆在门边上。 看来这一通宵是白熬了,我点了根烟精神了一下,就跟秦一恒交换意见,是不是之前许传祥所说根本就是道听途说捕风捉影?要不我们俩守了一夜,怎么着也能发现些端倪啊。 秦一恒听了,摇了摇头,伸手管我要了根烟,说:“我刚才分析了一下,觉得许传祥既然想从中获利,肯定不会帮倒忙。仔细想一想,原因可能出在这双鞋上面。我们买的是一双新鞋,即便有人试穿过,也不会有人长久穿着,所以这鞋并没有沾上什么人气。我们得找一双有人穿过的旧鞋来试试。”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冲我挤了挤眼。我一看,心说得了,肯定是要拿我的鞋做试验啊。 我脚上的这双鞋很贵,要说用来招神引鬼,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可目前也没其他更好的办法,我也只能忍痛割爱,权当投资了。 秦一恒见我同意,就先带我回宾馆补了半天觉。起床后我们去商场买了一双替代的鞋,把旧鞋装到袋子里,两人吃了晚饭就回了宅子。 把我的鞋照旧端端正正地在门边摆好,我们就进到屋里,又开始了煎熬的夜晚。 我的精神一直比较紧张,门外头放的毕竟是我的鞋子,我生怕自己受到什么牵连,一直死盯着门。看秦一恒的表情,好像也是如临大敌。 这种气氛倒有几分像是我们刚入行时的感觉。 一宿的时间过得倒是挺快,我们谁也没发现异状,天已经蒙蒙亮了。 秦一恒看了看表,喊了一声我的名字,告诉我该开门了。 我点点头,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心说过会儿开门指不定能看见什么呢。 谁知秦一恒却像是没看见我点头,又叫了一声我的名字,等到我不耐烦地答应了一声,他才“嗯”了一声,直接走到门边,打开了门。 他的动作很快,我一时没跟上,赶紧凑到门边上往外看了一眼,然后我就有些蒙。 鞋果然被动过了!很意外的是,并没有丢失,而是其中一只鞋不知道被谁挪到了另一个位置,放在了楼道接近中央的地方。 天这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