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与眠:“?” 这人说什么都有种发号施令、让人信服的感觉,顾与眠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就莫名照着他说的去做了。男人和他调换了个位置,坐在顾与眠身后,伸手去握前面车把手时,不经意将顾与眠整个都圈进怀里。 顾与眠:“……!” 顾与眠是修长微瘦削的青年体型,而这人明显是军人出身,骨架整个都比顾与眠大。 很淡的烟草味夹杂着雪松的气息拢上来,顾与眠能看见他握着把手带着露指手套的手指,修长苍白,指关节有点发紧,好像比顾与眠本人还紧张上几分。 “这不太好吧,”顾与眠已经有点后悔了,虽然两个男人没有什么占不占便宜的说法,他也没有想歪,但他天生就不习惯跟别人这么亲近接触……而且这重机车一会儿要怎么上天,想想就让人害怕: “先生,太麻烦你了,我还是乘公用悬浮器回——” 男人声音打断了他: “朔寒。” 顾与眠:“什么?” 就这个从背后将顾与眠整个拥在怀里的姿势,男人懒洋洋地侧头,就在顾与眠耳廓旁低声说:“我的名字叫朔寒。” 这个视角,朔寒能看到青年白皙干净的后颈上有半个没褪的牙印,是昨天自己咬的,所属物的标志。 ——这取悦了他。 靠的太近,顾与眠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唇畔的微凉触感。 男人和十几分钟前顾与眠刚见他时已经有点不一样了,那时在办公室是生人勿近中有点暴躁充满戾气的气场,此时却变得懒散又漫不经心,像是被亲近的人安抚下来的一头雄狮,这种感觉给了顾与眠一种说不出的熟悉。 “朔寒。”顾与眠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朔’这个字似乎有点熟悉。 “嗯,”男人眉梢抬起,说,“启程了。” 顾与眠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那个,等等——” 朔寒握了握把手,一踩离合器。 失重感瞬间上涌,风声呼啸着从耳边掠过,周围的事物迅速远离变小! 顾与眠:“啊啊啊!!!” 他虽然体力和胆子都不小,也不恐高,但去游乐园最怕的就是过山车。而这个感觉比过山车还要恐怖上数百倍,他大脑里一秒空白了,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 朔寒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有点困惑地垂眸看他,但加速阶段猛然停下人类的身体是受不了的。片刻后,朔寒习惯性地侧头安抚性地亲了亲他的耳朵:“我在,别怕。” 亲完两个人都顿住了。 “……” 二十分钟后。 风驰电掣的重机车在顾与眠家门口停下,顾与眠爬下车,整个人都是木的。 这才第一次见面,他?我??? 顾与眠自认笔直笔直的,他倒是不歧视gay,但朔寒看上去也不像……我们普通母单直男不会这么玩儿啊?但是情急之下的第一反应也说不定,要不要问?不行,这也太尴尬了。 “那我回家了,朔先生,今天谢谢您,”顾与眠如在梦里,礼节性地客套道,“以后有空来家里玩儿。” 朔寒垂着眼睑看他,薄唇微抿:“好。” 他一直注视着顾与眠的背影,直到转过走道再也看不见了,才闭上眼睛,踩下离合器再次发动了悬浮器。 不能心急。 . 别墅里。 穿着背带裤的小男孩手里握着光脑,指纹解锁后,立刻看见了来自经纪人的上百通未接来电。他是手指放在拨号键上,在即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