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抽,心里生起了一种不大美妙的感觉。 她不会真的…… 砰! 突如其来的撞击声吓了两人一跳,萧明皎竖起耳朵听了听:“什么声音啊,不会是打架了吧?快,咱们过去看看!” 行鸽回神,绷着脸压下心头的不自在,抱起她点足飞了过去。 屋里动静大,外头两人动作又轻,再加上心思纷乱,一时间屋里众人并没有发现外头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很快就好了,爷,很快就好了……”一身黑衣,面容妖娆,说话的竟赫然是和卫璟一起“出门办公”去了的夜雪。只见她正全身绷直地立在床边,双手紧握,眼睛通红,“很快……” 碰! 又一声撞击声响起,床上被锁链锁住的青年狠狠撞在了床壁上。 他看起来痛苦极了,浑身颤抖,面色青紫,豆大冷汗滚滚落下,浸湿了棉被。他整个人都在无法自控地抽搐,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青筋暴起,忽红忽白,像是皮肤下有虫子在攀爬滚打,看着都叫人心底发寒。 他张着嘴,费力地喘息,没有焦距的眼睛里满是宣泄不出来的痛苦。他似乎是想叫,但叫不出来。大约是怕他伤到自己,大床四周和他被锁链锁着的地方都垫上了厚厚的棉被条,他的口中也咬了一根木棍,木棍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齿印,每一个都充满着无声的挣扎。 夜雪再也忍不住滚下泪来:“我去找神医!我这去找那什么木神医后人!我亲自去,我就不信……我就不信我找不到!” “阿雪!”一旁的夜双飞快拦住她,她的眼睛也是红的,“你冷静点!” “我冷静不下来,双儿姐,我冷静不下来!”夜雪视卫璟的祖母为娘亲,私心里是把卫璟当晚辈疼爱的,见他受苦,从来都恨不得以身替之。她说着说着蹲下身,捂着脸哽咽出声,“就算撑得过这次,那下次呢?下下次呢?双儿姐,我答应过老夫人要护爷一辈子的,我不能眼睁睁……眼睁睁看着他每个月都要在鬼门关游走一回!” “每个……每个月?” 门外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惊了一下,夜雪脸色大变,猛地起身打开了门。 外头,裹得跟个毛球似的小姑娘正慌乱不已地抓着行鸽,眼泪啪嗒啪嗒直掉:“我……我听错了吧?行鸽姐姐,我是不是听错了?” *** 事已至此,屋里的几个夜没有再隐瞒卫璟的情况。众人沉默片刻,让夜雪代表大家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与萧明皎说了一遍。 萧明皎一直以为是陈老太医的药起了作用,所以卫璟的身体才会渐渐转好。她完全没想到卫璟会突然好起来,是因为吃了一种禁药,用了一种以命相搏的方法来治病。 那禁药能压下卫璟身体里的病气,让他的身体慢慢好转,平日里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那些被刻意压下的病气会在每个月月初那两三天一起爆发出来,届时他将承受极致的痛苦,且时刻有性命之忧。 若能熬过这个可怕的过程,则生,若熬不过,便死。 而这药本是木神医留给卫璟最后的保命之法。原本如果吃完最后三颗保命的赤色药丸还没有找到木神医后人,卫璟才有可能会选择用这个法子延续生命,然而萧明皎的出现,却打乱了他的一切计划。 “爷知道若是自己拖着病体残躯,福王也好,圣上也罢,决计不可能答应你们的婚事,所以……”夜雪咬着牙道,“即便能,他也不想委屈夫人,叫别人有机会嘲笑您嫁了个走路都费劲的短命鬼。他是……他是为了您才甘愿这么做的。” 她心疼卫璟,自然没法对萧明皎有好脸色,哪怕如今已经接受了她,说起这事儿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带着些许迁怒。 萧明皎没有心思计较,也不会与她计较,听完这话呆了许久,忽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卫璟!卫璟!”她疯了似的冲过去抱住床上的青年,眼泪鼻涕全糊在了他身上,“你撑住!我…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