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但在刚才那场游戏中,他分明从帮忙玩成了自己的主场。他把这理解为一种傲慢,甚至……亵玩。 越想越头疼,他干脆关门退回房间。 衡南抱膝坐在沙发一角。 她特别喜欢蜷缩起来,小小的,抱成一枚坚硬的青果。 她睫毛还挂着小小的水滴。 被眼泪洗过的眼睛里却写着挑衅,这种挑衅让人想起某种兽,背后布满尖锐的倒刺,都让人翻过来露出腹部还不肯输,非要扎人一下。 盛君殊顺着她的目光看,桌子上摆着揉成一团的手帕,盛君殊神色稍凝。 兵荒马乱结束,他抽了几张纸巾,衡南打掉,红着眼睛仰着下巴:“我只要你口袋里那个。” 口袋里…… 行。他掏出来给她。 她果然也没客气。 现在,衡南眼底带着报复的笑:“怎么办,再买一条吧。或者我帮你洗一下?” 盛君殊扫了眼她手上缠的绷带,一个手能洗才怪:“别胡闹。” 他捡起手帕,顿了一下,揣回口袋,单手拎起外套,又看一眼表:“几点了?快睡觉。” 衡南怔了怔,扭头,脖子通红。 盛君殊自己用香皂洗了一遍,水珠从他手背滚落。 她说得对,确实他可以再买一条。 但没必要啊。 当初是开发商送的礼盒,他平时又不用。 一条下来也不是笔小数目,够买好几个眼影盘了。 盛君殊眼睫微动,利落地展开两角抖一抖,从柜子里取了个木头衣架挂起来,仰头看了看。 她喜欢这个,那以后给她用好了。 衡南安分地睡了,侧躺着,被子起伏出一个轮廓。盛君殊关灯之前想到什么,轻手轻脚地拿起她枕边的手机,点亮。 衡南密码他见过手势,很快解锁,虽然这样不好,但是…… 他必须得排除一下让她有反常举动的人。 扫一眼对话列表,跟黎沅聊天,搞得那么紧张? 进去的时候往外推,出去的时候的往里缩? 这是什么矛盾的舞蹈动作? 退出来,衡南“南南”的这个号码头像是一片白,加的人寥寥无几,对应的是,她现实中几乎没有朋友。 在几个的对话中,他看见了自己的头像,一片树林,但是备注却是个“。” 翻了翻其他人,都没有修改备注。 只有他有,但他是个句号? “……” 这样有点隐患。虽然她现在列表里没几个人,但以后万一加了更多的人,列表更长,假设遇险,她没法从右边的字母表里第一时间准确地找到他。 所以盛君殊把句号置顶了。 然后把定位和“附近的人”“陌生人私信”功能全部关闭。 做完这一切,他熄灯躺下,冥思苦想句号的含义。 又被打断。衡南转过来搂着他的脖子,头发散了他一脸。 盛君殊忽然闻到一股香味,起先他以为是洗发液的味道,但他把头发撩起来闻,好像不是。 阳台渗入的月光切割黑暗,一半落在脆弱的脖颈上。 衡南自己有股很软的香味。 * 郁百合在码头接人。 她穿着红色的长及脚踝的鸭绒羽绒服,搓着手跺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