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将盛君殊吓了一跳。然后他看着衡南气势汹汹地拉开箱子,开始翻衣服,“衡南?” 他有点懵了,这就要离家出走了?! 但他猜错了,衡南只是从箱子里找出了一件很厚的外套,套在睡裙上面,仰起脖子把拉链拉到了顶,然后揣着口袋坐回了床上。 盛君殊稍稍放下心:“冷吗?这房间。” “有点。”空调开得很足,衡南穿着带兔毛领子的外套,脸颊热得发红,别开他的目光。 这个氛围够了吗? 空调暖风吹着盛君殊的背,盛君殊看了她一眼,摸她的脑袋:“是不是生病了。” “师兄。”她直勾勾地看着他说,“我想要。” 盛君殊没摸到她发烧,稍稍放下心,倒是摸到一手汗,顺口道:“想要什么?” 他垂眼摸了摸她的头发,不过是倒着摸的,把她刘海全撸了起来,衡南愠怒地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 盛君殊还没反应过来,衡南就拽着他的领带跨坐在他的皮带扣上,猫一样前后蹭了蹭,双臂撑在床上,半是迷离半是窥视地睨着他:“想要。” 第53章 双镜(一) 盛君殊看着她的表情好像定格了。 空气也凝滞了。 衡南的脸逐渐涨红,她都已经——看他这表情,十有八.九了。 她的手掌紧紧勒着他的领带,心里涌动的是一股恨,像血液里隐藏着无数刀片,将她切得体无完肤。 至于吗?理智有些迷惑。 但马上,这股印刻在骨子里的恨像点着的汽油桶一样瞬间爆成烈火。不喜欢她,都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吗?让他喜欢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好恨他……想杀了他。 在这之前,她先掐死染指他的人。 盛君殊定定的看着她:“是不是快要生理期了。” 想拿生理期做托词? 衡南冷冷地看着他:“还早着呢。” “你生理期是什么时候?” 衡南想不起来,卡壳半天。盛君殊开始自己拿手机翻备忘录,在日历上一算,离生理期刚好还有五天。 生理期前后七天…… 这个他有所耳闻。 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有欲.望很正常。谁不是从青春期过来的?只是有定力好坏之分,他没有这种困扰,不代表别人没有。 盛君殊觉得事情有点麻烦,但他不能让师妹看出来。 这么难以启齿的问题,她没有找别人,只给他讲了。 盛君殊看一眼师妹,她绯红的的脸就藏在白色的毛绒领子背后,下巴上血管可见,眼角通红,不安的呼吸拂动白色毛毛,显得异常脆弱。 她现在心理一定很矛盾,很怕。他必须得帮她解决,而且要证明这不是问题。 衡南的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低落地爬下去的时候,就让他严厉地喝止:“干什么?” 盛君殊淡道:“喝点水休息一下。” 然后他去了浴室。 衡南捧着水杯坐在床边,热气化成白雾向上冒,凝结在她睫毛上,懵然。 这算是什么反应?又去洗澡了?每次……之前都要洗个澡。 强迫症吗?还是在做心理建设。 她喝了一口水。情绪稍稍安定一些,至少他没有拒绝。 但不到十分钟,盛君殊又出来了,衬衣袖子挽到臂弯,甩了甩水,看起来只是洗了个手:“外套脱了。” 包裹在毛绒绒里的衡南扭头看他。 盛君殊也看着她:“你想一会儿热死吗?” 他蹲下拉开抽屉。 衡南开始半信半疑地脱外套,盛君殊从抽屉里拿出来一盒酒精棉球,盒子上面放了一个更小的,是她熟悉的金属圆盒。 盛君殊脊背挺直地坐在了沙发,把两个盒子搁在茶几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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